（六）「信使」引路(6/6)

术师：「大自然从有序朝无序的方向发展，失控也就在所难免了。程序持续自动扩增，世界的『漏』也会越多，这就是非存在不可的『意外』……顺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们现在正在黑珍珠耳环的男人的脑回路中，就像人类一样，他『看不见』自己『』状况，所以我便在这个危险、但相对隐密的地方，创立了『术师公会』。」

「『术师公会』？」

大片蓊鬱的树林中，腐木和石间蕴生导致幻觉的蕈菇正在蓬发。

他带林墨顺着垂的藤往一棵壮的树上爬，弓树屋。

幽暗的树屋，空的。

「黑珍珠耳环的男人是个自带回程式的『突变』，在他『生』的那刻起，回便自动生成了，简单来说，那是他的一分，没办法离。」

「所以无法判他死刑吗？」

「黑珍珠耳环的男人就像嵌在墙上的树藤，若要将其拆，建筑会受损、崩解。所以如果将他消灭，虚拟世界会坍缩──因为他就是整个虚拟世界。」

「那你们『缉兇组』抓『突变』，是有甚么用？」

「我们没有一劳永逸的方式，但也必须尽心尽力；如今事件已经将你带到陪伴银心这件事上，你也必须尽心尽力。」

「我不明白。」林墨诚惶诚恐地说。

「我的属小桃有参与某些网路骇客集结的地组织，他们想叫小桃从我这里多得到一些术的『程式』，不是为了抓『突变』，而是为了打造新的伺服，我不反对，所以没说破。」

「为什么？」

「这世界给人类的各答案都太模糊，多少人睁睁看着矛盾在『生成』？我不想揭穿小桃，是因为她有自己的『使命』，为安全系统工程师，我也有我的『使命』，所以我不会涉她。」

林墨觉得术师就像一位和平的修行者，好自己份的事，让其他人学习他的省，尽己所能。

「我不认为我在陪伴银心的时候，有能力阻止『突变』的介，尤其是黑珍珠耳环的男人。」林墨说。

「你忘了黑珍珠耳环的男人在你面前自首吗？」术师。

林墨想起小桃和他一起在「游乐场」追捕黑珍珠耳环的男人时，说过一样的话，和现在一样，术师同样没有给他任何可参照的标准，就叫他接手抵抗「突变」。

「你必须会黑珍珠耳环的男人想会的；若要抓一隻兽，就必须先了解那隻兽的习；就像要抓杀人犯，得先了解杀人犯的想法，才有可能循线抓到，是一样的。相信自己，你是银心『设定』的人，『设定』的力量超乎你想像。」

自己是银心『设定』的人。这话从术师中说，林墨心受到极大的鼓舞，保护银心的自信突然间不自觉提升起来。

术师将屋角的大箱拖来，打开给林墨看。「看到了吗？这个百宝箱，可以用术製造假象。」

但箱空空如也。

术师解释：「所有都在你心中，只要你心里想这个箱可以为你拿什么东西，它就为你所用……」

林墨问：「所以这个『术师公会』，是为了保护银心而设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