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这才知自己买错了衣料,他那天见锦华庄铺外排了老队,临近一个小巷里的店铺也有这样料,还以为自己找着了别人没发现的地方。原来不是正货。
他十分沮丧:“我不识货,让你遭人笑话。”
女孩:“莫理她的话,她红我哩。我也看不哪里不一样了,我觉得这料漂亮得,你买的我都喜。”
但小捕快仍是又跑到锦华庄排队,总算买到了真正的锦华庄蝶绢。他也晓得了锦华庄的绢上图案,蝴蝶的须,蝶翅的纹,还有朵样式,都与其他绸缎坊的不同,且锦华庄用了番的染料,颜也很特别。
那本图册上的人图都是彩绘,女们所穿衫裙上的蝶图案正是锦华坊专有,衫裙的颜与锦华庄绢料之相近。
其他捕快得知这个线索都激动,遂推测,凶手或与锦华庄有关。
他们这里正议论,同衙门早有人向督帅府上报了此事。
督帅府便派人到衙门将图册拿走,府衙的捕快更不敢隐瞒,将发现的所有线索及他们的推论都告知了督帅府的人。
就在督帅府正斟酌如何调查锦华庄时,又一名少女遇害了。
少女是图册中的人,但不是第六位,而是第十位。
她遇害时并未穿蝶裙,可她的母亲说,少女前段时日在锦华庄买了一块衣料,自己了一件裙,非常漂亮,妹妹喜,她就让给了妹妹。前日刚又买到一块锦华蝶绢,正要再一件新的,绣裙边的丝线用光了,她见当时天还没黑,有家针线铺就在离她家不远的小街上,便去买,还说顺路给爹爹买酒,帮母亲捎瓶药油,为弟弟妹妹带包心。
谁知就再也没回来。
她是被人扼杀,凶手杀死她后,如图册中所绘,在她颈上系了一条白绢,上面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浪浮女,故作良家,该杀!
那块白绢,也不是特别白,有发黄。请了数名懂行人判断,都说是锦华庄的绢,他们的小土蚕绢就是这成。
有些负责办案的人依据线索推测,凶手可能是锦华庄的人。
此人正值壮年,平日看似不甚起,也不富贵,或曾被妻绿帽甚至抛弃,或妻悍,或曾恋慕貌女而不得,于是在前来买衣料的女中挑选一些特别众的人,绘画图册,继而杀之。
接续查案的人将锦华庄的人都查了一遍,还真查到了一个符合推论的——
锦华庄的帐房,廖山。
廖山读了多年书,但跟中了邪似的,一考场就浑发抖两发昏,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别人嫌他衰,没人肯找他教孩念书。锦华庄的大掌柜跟他有亲戚,让他过来帮着记记账。
廖山三十来岁才娶上媳妇。妻漂亮泼辣,天天骂他没用,给他绿帽,最后同一个客商跑了。
他平日沉默寡言,不怎么与旁人来往。记账的小房间在二楼,从窗能看到铺的客人。
锦华庄也预定送货,账册上有客人的住址。
帐房的事和其他伙计说,廖山平时闷不吭声的,别人骂他几句他也不还嘴,不过有一回,店里的伙计开玩笑,聊到了窝男人大忘八之类话题,廖山突然大吼与之撕打,还砸了东西。觉他是个「心里憋着火」的爷们。
办案的人找廖山问话,廖山满脸涨红,浑颤抖,大吼大叫,确实很可疑,遂暂时将其关押。
督帅府的兵卒与府衙的捕快同到廖山家搜查,找到了笔墨画颜料,绢绸和纸张,更有一包女的衣衫。女衫裙都被利划成了一。纸张与那本画册的纸张一样,有一叠纸上画着蝴蝶卉图案。亦有凶手绑在第六名少女上的白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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