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伊始(2/2)

他隐藏起底的那抹不忍，转离开，参谋说的没错，要想从战场上活来，总得付代价。

战争再无法使他麻痹、沉浸甚至陶醉其中，勋章也带来不了多少荣誉，他一闲来就控制不住去想，为什么还没收到来自黎的书信……

现在，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那双碧绿的睛便失去了往日光彩，他终于褪去了那稚而莽撞的少年气，丢掉了天真，却变得彷徨，失去了脆弱，却也没有变得。

这味大概类似于，把牲畜的肝脏生剖来，然后放在里浸泡，再将那盆喝去。

但第聂伯河大坝建成时间不、工程量浩大，被称为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力发电站，不可谓不宝贵。苏军宁愿付如此沉重的代价也要炸毁它，这是一个讯号：不惜一切、抵抗到底！

萨克森涌上莫名的一怒气：“你第一天看见死人吗？”

萨克森着烟，香烟燃烧散发的白雾，混合着泥土中的腥臭，空气中的汗味和火药味，几乎令人作呕。

该收到了，就算是他亲自开着坦克回去拿，都应该回来了。

德方对苏联这小把戏嗤之以鼻，很快便恢复了通与发电。

“那你就帮他寄回萨尔州弗尔克林的家中，站起来！”

“汉斯死了……”

“他只来得及给我这张相片。炮弹炸穿了他的肚，血都了，白的到了我手上……”

可他无法让自己这么乐观。

并且，斯棱斯克战役粉碎了德军“闪电战”的不败神话。苏军的表现不同于他们过去所战胜的任何一个对手，他们顽奋战，几乎每一条街、每一栋房屋、每一个居民，都经过残酷争夺，几经易手……

萨克森盯着那张沾满血污的照片，对着坐在野地上的男人，疾言厉。

日前，苏军为了阻挡德军的攻，将位于第聂伯河上的堤坝炸开了豁，导致游大量村庄和军民被淹，死于这场泛滥洪中的估计有10万苏联人。

但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伴随着这气味吃饭、睡觉和呼。

“队重返前线后，你继续跟着后方的指挥，报参谋不需要上指挥坦克。”萨克森直接了一命令。

———

他想活去，想让他的士兵活去，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念，但偏偏碰上这一场似乎无法生还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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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每前一步都要付血的代价。

泽格才有所收敛。参谋言辞激烈，称萨克森实在太过放纵这名副官，战争会杀了他。

据上级的战略署和作战指示来看，在司令静坐的将军们，似乎认为胜利在望，只需要再两周的时间，战争就会结束。

萨克森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战时没空闲聊，现在队休整有空闲了，他又忘了要说的话。

萨克森不得不承认，相较于以往他变得胆怯了，一趟法国，他丢了半个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