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96节(2/2)

两金小字缓缓现。

司天的前殿是终焉焰爆发的正中心，无人打扫，如今还保留着那日慕寒渊恶相献祭神魂、逆转往生，焰焚天，因果之力所成黑吞噬过后的惨况。

“即便当真是什么宿命之敌，我说过，终局未至。”慕寒渊同云摇一起跨过司天前殿殿门，“何况，若我不助你归位，来日终焉之力将没仙，届时你便不会与我拼命了吗？”

“我知。”

云摇心复杂地看了慕寒渊一，随即收敛心绪，转向殿：“那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我几万年前扔——咳，藏在这殿中的圣…座……”

【渡成圣。】

与她相对的那影已经拨开了夜似的雾气，显清隽疏朗的眉目。慕寒渊不疾不徐地走来，在经过她畔时，亦很自然地牵起了她手腕，将她向着不远的司天主殿中带去。

仙中如今就像墨海倒悬，行走在往日最熟悉的司天前殿前，云摇却觉着周围的一切都陌生而森然。

“……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了，”云摇轻磨起牙，记仇地回，“当日若非恶相在我一魂一魄从乾元界归位的关键时刻，忽然给了我‘当一’，那司天何至于此、我又何须你来助我归位？”

【天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云摇默不作声地跟着踏了去。

窥天石上，浮现最后一行金小字。

好在三千星灯尚且无染。

【终焉，既是新的起始。】

雷海中掀起的天罚之力，几乎要将那天之无比单薄清孤的影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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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答应了师尊，我不会反悔。”

【仙七万六千三百七十二年，纪，起始神君为匡护三界众生，与终焉之力同归于尽。】

“不必你说，我也会全力以赴，为三界清祸害的。”

云摇蹙眉：“那你还——”

懒恹抬眸的慕寒渊忽地僵停。

“可若我真归了圣位，虽然念你这份恩，但还是会与你拼命的。”

他尾纹将染，目眦裂：

然而无论承过多少天罚，那人依旧未曾让步。

窥天石上。

踏过一片摔碎的不知什么的瓷片时，云摇听见后那人声线拨动了缭绕的夜似的雾气。

答案她知晓，慕寒渊也知晓。

但为司天之主，看见自己家被拆成这副模样，早有准备的云摇还是僵在了这片令人绝望的“废墟”前。

“有一句话劫没说错，保仙不坠，本就该是三圣之责。我不会视若无睹，放任终焉之力彻底吞灭整个仙界。”

“……你确定，当真要帮我？”

云摇回过，直勾勾地望着后那人。

真天无。”

他死死望定了窥天石。

“若真有那一天，我不愿你飞蛾扑火，”慕寒渊握着云摇的指骨微微收，又在一声轻哂里松开来，“何况师尊作为起始神君的模样，我还从未看过。”

尾音扭曲在云摇看清黑雾之后的殿场景时——

第106章 恨君不似江楼月（三）

与那些紫蓝的电弧一同隐没的，还有窥天石上，在那片终焉之力溃散一空后遮蔽了一切的重雾云。

只见其上，三圣首座前，原本的女影如光华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叫他如临镜前的清孤影。

慕寒渊尾微了：“……何意？”

于是谁也不必说。

雷海中的电彻雷鸣终于消停去。

尤其是那一排排架上，各类卷册都已经焚烧殆尽，只剩一片焦土了。

没来得及说完。

“我问你、何意？！”

慕寒渊抬手，抚上那玉璧似的窥天石，指骨如刃，生生楔最后四字所刻的石中。

“……”

“——”

慕寒渊声线里低嵌着笑：“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