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74节(2/2)

可惜只有一些被雾薄纱笼罩的零零散散的画面，声音与记忆都再寻不得。

云摇茫然地支起伏在案上的脑袋，第一看见的就是司天浩瀚无垠的。

“噢，找到了。”

云摇跌了那片金光之海中。

与之同时，她前炸开了无法直视的烂漫金光。

好在这司天也如星海无垠，否则早晚有一天，司天的仙娥们都要被这些卷册给埋了。

“轰——”

她忘了……什么……

“哎诶，你真是的，”旁边仙娥失望地摆了摆手，“你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对，都还没到夜里呢，云摇你每天睡太多了。整个司天、不，整个仙界都找不第二个像你这么又嗜睡、又健忘的小仙娥！”

云摇努力回忆起来。

“能怎么？”

耳畔的呼唤，从无限远的模糊回音里逐渐拉近，终于变成了侧清晰惊人的音：

“这册是今日有人放在司天桌案上的，我猜是云凤仙君帮我带来的吧。”

辨不是现实还是幻觉，光将她影彻底淹没。

白衣小仙娥摇了摇沉沉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云摇无暇去想，连忙上前要将那婴孩接住。

地举起枯槁的手，在上摸找什么。

从仙娥手中接过，云摇翻过几页。

“哇，云摇，你又偷偷将这些凡界的话本带司天里看？”

她无奈地笑摇了摇：“忘了。”

“我还没看完，就睡过去了，只记得是讲了一个叫乾元界的小世界中，有位清冷渊懿的谪仙人，得世人景仰，如山巅白雪，可惜被亲师尊亵凌辱，最后成了个翻覆乾坤、杀人盈野的灭世尊……”

直至意识剥离，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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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仙娥见她没了反应，好奇回：“怎么不说了？”

——

“云摇！！”

云摇有些茫然又不确定地说着。

然而就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老妇人忽然再次幻化——

“——啊？”

“……”

“啊，这样么。”云摇扶住昏沉的额，总觉着脑海里无数碎散的画面与记忆，却都隔着雾似的，从识海中她脚的河里淌而过。

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凌空现，向“地面”跌去。

云摇说着，微微怔了。

云摇屏息望着老妇人。

三千小世界像选在银河中的一盏盏星灯，从司天拱或或低、或远或近地垂布来。

云摇嬉笑接过对方手里整理好的书册，起将它们放去一旁的架上：“我都习惯了，大概是我飞升上来之前，作为凡人的那一世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本该是最熟悉的一幕，不知为何，云摇竟有些暌违已久的觉。

她弯腰想去拾起，然而那些画面就如一般，攥不住握不起地从她指间泻。

“云摇……”

司天掌三千小世界，每个小世界不知有多少要记录在案的卷册。

“我刚刚，好像了个很很的梦，梦见……我了这个话本里了？”

“嗯？”旁边仙娥来了兴趣，“然后呢，你都梦见什么了？”

然而与想象中轻如薄絮截然相反，云摇手中及婴孩襁褓的刹那，就觉到千钧之力爆发于一。

旁边的仙娥正在整理桌案上散的卷册，无奈地瞥她：“还不是你又趁着值的时候，睡着了呗？”

“……云摇……”

它们明暗转着，同这仙界的司天一般，千年不变。

“嗯？有趣吗？”

“哎，真不知这神往生，这一届怎么会选上你这个总喜偷懒睡觉的小仙。”

仙娥整理到云摇旁，拿起了她面前的一卷画册。

云摇微怔，侧望去。那画册就躺在方才她起的地方，显然她是枕着这话本睡过去了。

她低去看手中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