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仙域最大的不同便是混,除了四大主城外,再无监之力,因此即便是民间也都奉行弱之,没有实力或是一技傍,就只能靠依附者、寻求庇佑,否则很难在这里存活来。
“看、一、?”慕九天气笑了,朝桌上一扣,“云幺九,我认识你都五百多年了,你尾一翘,我就知你要往哪里蹦跶——若真是他,你还回得来吗?”
“不信还来。”
“你不会觉着,就你给这帷帽施加的遮容术法,骗得过你那个徒弟吧?”
第74章 碧云天共楚遥(三)
玄衣女原地一个飞踢转,翩然就落到了几丈外。她将手里的瓶收起,对追来的慕九天晃了晃手:“师兄赐,不敢辞——谢了。”
“前些日是谁说恩怨尽消,天各一方?”
走去两步,云摇想起来,“哦对,你说的若非特殊况,是指什么况?我得防备一二吧。”
“……不可能。”
她还记得前世慕寒渊之后的事,虽然并不认为这一世他会重蹈覆辙,但仍是不能理解,若真是他起,为何会跟前世有那么大的差别?
“这是什么?”云摇意外地接过去,拿在掌心打量,“我应该过了门历练还要发疗伤丹药的年纪了吧?”
“两至,神魂。”慕九天冷笑,“要这况,就是天王老来了,都救不了你。”
云摇握盏片刻:“你也觉着是他?”
慕九天在旁看她,停了片刻,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撇开脸:“一句话就叫你慌成这样,若此刻陷危局的真是他,你是不是要一人一剑直接杀去域了?”
“……”
“彩啊!”
前世慕寒渊域后,分明拢共未过数月,就已经将域四大主城全收中。
“张扬成你这副模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们凤凰族是不调会死吗?”
慕九天笑意一顿,眉凌冽起来:“你当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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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
域这群宵小之辈,看他们狗咬狗最好!”
慕九天似笑非笑:“这是全容丹。”
云摇脸蓦地白了,松垂在桌上的手指都骤然攥成了拳。
“……”云摇偏过脸,拿起桌上的奈何剑,“如今域风云动,一着不慎,就会祸及仙域,事关乾元苍生,即便他不在,我们也须早些探查提防。”
云摇:“说啊。”
桌旁静默。
“……”
她虽未亲见亲历,但只凭后来众仙盟行前,域修者分明唯他首是瞻,其威赫便足见一斑。
角落里,唯独一位着玄衣着帷帽的女垂眸,望着手中茶盏静默不语。
慕九天冷笑了声,拍开了云摇的手指:“你最好是。”
“……”
云摇:“?”
“你觉着不是?”慕九天不答反问。
至于者,或招摇过市,或低调隐世,但……
云摇抿:“若真是他,我便救他,送回白虎城。若不是他,我也能在域查探一番御衍的行踪。”
“若是他,不该如此狼狈……”云摇迟疑过后,还是将自己不解的和盘托。
云摇轻叹:“在我面前,他还算好骗。”
“?”云摇听着,意识地摸了把上的帷帽。
“三个月。”
“你便确信,他被你一剑穿心,又坠了天堑寒涧中,不会留任何隐患?”
慕九天隔着几丈距离,神飘忽。
云摇迟疑了:“我…不太放心。只去看一。”
云摇将信将疑,晃着手里的瓶:“当真有这么神奇?”
“你可能对你徒弟或者好骗有什么误解,”想起那个在他面前端着一副圣人模样给他绊的慕寒渊,慕九天忍不住冷笑,“这全容丹是我在域那时费了不少功夫研究来的,不仅可以遮改容貌,连灵力气息都能矫饰九分。若非……特殊况,即便是仙人凡,也难能察觉。”
“专程叫你来听,可不是叫你来走神的。”慕九天转正来,敲了敲桌木,“听完了?有何想?”
域疆土辽阔,在这儿居住的族也混杂,其中自然还是以各类族为主,但同样能见到一分人族和妖族。
“看你连两界山附近,我便该有猜到这一天,”慕九天叹声,“你是去意已决了?”
不等云摇再说,他从储法里随手掏来一瓶瓷瓶,扔给了云摇。
“……”
慕九天伸手来捞。
云摇蹙眉,未语。
云摇竖起三手指,敷衍地晃了晃,“无论找不找得到御衍与见雪,还有他,我都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