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洲主人把我囚禁在了这里,”假白澜对鱼富贵说,“要把我救出去的话,你得做帮我一件事……”
配合舟向月的瞬移,在他与不夜洲主人对赌的时候与他交换位置,成为那个真正与白澜对赌的对手。
为了提前为鱼富贵铺垫,舟向月甚至在上地字桌之前就已经把这个上赌桌的身体换成了鱼富贵的外表,衣服也穿了一样的侍者制服,为的就是在与白澜的最后赌局之中突然掉包不被发现。
从坐上赌桌开始,一直到最后赢回不夜洲,舟向月先后操控了五个马甲,来完成整个过程——
【梨园梦】马甲的神通是易容,就变成鱼富贵的样子,大摇大摆一路从地字桌赌到不夜洲主人面前。
【轮回夜】马甲的神通是瞬移和交换,就装成一个叫小红的侍者去把鱼富贵引入陷阱,并且在适当时机交换赌桌上的舟向月和鱼富贵。曾经这个马甲只能交换自己和另一个物体,但在又一次升级之后,他可以交换另外的两个东西了。
【鬼画皮】马甲则负责装成白澜骗鱼富贵,说服他配合作弊。
另外还有【血生花】和【同心圆】两个马甲,一个打晕了原本地字桌的荷官取而代之,经过试验发现不夜洲主人不管这事后,另一个就扮成了刚才舟向月和尘寄雪对赌的天字桌上的荷官。
作弊手法说出来就不神秘了,但只要在赌局中没被人发现,那就已经铁板钉钉,不可悔改。
“这个魇境本来不属于你吧,”舟向月看着气得鳞片都炸起来了的白澜。
魇境的规则指向性太明显,这里原本应该属于鱼富贵。
“你救下了一个祸福鲤命格的小孩儿,拿走了他的祸,只给他留下福——所以你才成为了不夜洲的境主。”
舟向月微笑起来,“你这个山寨境主,运气怎么可能跟真正的境主相比。”
白澜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原来是那个孩子!
他没有见过那个孩子长大后的样子,再加上面具的干扰,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邪神现在这个身体的模样不对劲。
他居然……他怎么会……
他颤抖的身影落在舟向月微笑的眼底。
白澜或许曾经是最幸运的天灵宿,但在他把自己的心尖鳞给了鱼富贵之后,也承了他祸福鲤命格里的“祸”。
从那时起,最幸运的天灵宿就再也不是他了,鱼富贵才是。
当时白澜对幼小的鱼富贵说,自己运气很好,不会被他影响的。
可到底还是被影响了。
舟向月伸出手,怜惜地摸了摸静止在他面前无法动弹的白澜的头发。
唔,这银发就像在之前的鲛人泪魇境里一样,还是那么软那么滑,手感好极了。
“好可怜啊……这世上大概很难找到比你更倒霉的人了吧?”
舟向月含着怜悯的笑意,看进白澜的银眸深处。
你于江河湖海中游荡,曾救起无数溺水之人,却死在岸上,死在即将成神的时刻。
你以河神娶亲为名救下叶枯乡的许多孩子,最后却因此被尘寄雪拖上了岸,受尽折磨而死,死前被贪婪的村民生生剖出了心脏。
你就连死后都不得解脱,永远沉沦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欲望之地。不夜洲是无数人心中向往的乐土,于你却是永没有尽头的牢笼。
一个笼子哪怕再华丽、再璀璨,也依然是不得自由的桎梏。
何况这个牢笼里充满了诅咒和恐吓,愤怒和绝望,充满了扭曲的欲望、变异的人性,哗啦啦流淌的钱币上沾满了血,闪烁烛火中燃烧着嚎叫的鬼魂。
甚至你曾经救下的孩子,都会最终夺走你的一切——
绝望吗?
愤怒吗?
你为什么要帮别人呢?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所有人都会害你的。
这肮脏不堪的世界就该一把火烧掉,让所有人都尝尝和你一样的痛苦、愤怒和绝望,让烈焰烤干江海,让一切都沉进血海翻涌的地狱里陪你吧。
“叶枯乡那个魇境里的白澜不是你吧?”
舟向月慢慢地摸着他的头。
那个白澜傻乎乎的可爱,有种没睡醒的美感,这个白澜却更加阴郁狠戾。
而且他总不能同时是两个魇境的境主。
“我猜猜,那个白澜是你的灵,而你是他的魇?”
“真有意思,就像是善面和恶面一样,是因为你差点就成神了吗……哦对忘记告诉你了,现在那个魇境已经湮灭,他不存在了。”
白澜猛然抬眼,目眦尽裂地瞪着他。
舟向月勾起唇角:“别生气嘛,这就让你们团聚。”
他指尖一动,白澜的长发如银缎般从指间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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