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2)

“是啊，你不了解她，即使你是她的后人，”沈佩元说着，松了手，任由穆玖伏的脸跌在地上，“我也从未了解她，即使，我们朝夕相。即使、即使……”

她她，这份意从何时开始，她已记不得了。她只记得，七八岁的时候，师尊的就已经不大好了。本来，她是被师尊带在边，亲自抚养。后来，师尊逐渐力不从心，便寻了几个徒儿代为照看，张绥便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沈璂不解，明明，是她赢了。难，是她还不够么？不、不，她明明赢了！这个位，本该是她的！

张绥比她大了十岁，但她常在师尊近前服侍，也因此，沈璂与她最为相熟。她常常黏着她，看着她事，跟着她练功，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成天唤着“惠安”，说个不停。

“我成了一个笑话，”沈佩元说，“我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说着，看向穆玖伏：“她抢走了我的神女之位，可我当时，竟还没有认清她的真面目。”

她还记得那日，师尊将她们都叫到一，言说自病重、命不久矣，需要选一任巫山神女。为此，巫山派将摆三十六场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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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玖伏说：“一无所知。”

想着，在众人慌的惊呼声中，她回看向张绥。张绥就立在人群中，正在帮忙救治那位昏迷的师。她并没有参加这次切磋，一场都没有。

她走到穆玖伏面前，伸手拨开她面前的碎发，又掐起她的，让她直视着自己。“你了解张绥么？”她问。

为什么不参加呢？沈璂实在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唯一来的一丝心思，便是在揣测张绥的想法。

很快，便到了公布结果的日。沈璂志得意满，自以为她将是一任巫山神女。该到什么名号了？庚戌？正想着，手持神女宝印的师尊却走向了张绥，亲手在她眉心画波云纹——那是巫山神女才拥有的印记。然后，在沈璂的目光，她将神女宝印郑重地放在了张绥手中。

沈璂那时才十九，是巫山派最为年幼的小师妹。可她向来是学得最快的一个，也逐渐成了修为最的一个。同门都说她天资聪颖，的确，她想，若非天资聪颖，她也不会被师尊抱回巫山派。如今，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

三十六场擂台，她次次参加、从未输过。这其中有些难缠的对手，但她绝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于是，她拼尽全力，最终还是成功赢过对方。击败最后一个对手时，对方倒在台，呕血不止，而她则畅快地叹一声。她知，神女之位已是她的中之。

即使，她她。可这话，她已经羞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