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2)

那样无论对谁都是悲剧。

第43章 永别

不过最终，他被圣凌说服了。

许许多多短暂却活到无知无觉的生命汇聚成一个永恒的生命，却不知这个永恒的生命却也继承了他们的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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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是日复一日岁月的累积，而是被各和经历滋养磨砺后的节。永生活了几千年，一颗心或许已在岁月的漫漫河中沧桑，却从来不曾真正大成熟，他只是个稚的老人，或是苍老的孩童。

可是他也觉得够了呢。

对于圣凌的提议，永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同时又莫名的恐慌。

“那可能就是……就是这个意思。”永生不太确定地了。

于是他便只能以孩童的躯和老人的心一直活去，漫无目的地活去。承载着全族的希望和牺牲，别无选择地活去。

圣凌一直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半晌，他抬看永生，极其认真地问：“永生，你愿意跟我们走么？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

赫辰接：“迷茫？”

永生想，这个一直是个孩的他，大概永远都会为某一个族人的永远离去而痛哭，可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些泪里到底有多少是悲伤，又有多少是麻木的习惯。

“我现在很……我不知那个词叫什么，就是像被困在一团雾里……”永生这样。

其实大家……都活够了啊。

就像一只生在樊笼的云雀，对碧空的渴望与畏惧。

“我觉得，我该死……可我又不该死，我知我要一直活去，可又不知我为什么要一直活去。我觉得我们——我和他们，也许是活得太……或者太短，很多事我们都想不清楚。”

他永远不死，永远年轻，全族人都本能地愿意以全生命来保护他，他早已经成了越来越麻木的族人一玄妙的信仰。

他们只是需要有一个真正永生的人来守护全族，甚至愿意为此倾覆全族。

那渴望就像落荒草的火星，被风一，便可燎原。

他也曾痛哭，也曾拒绝，可是没有人理会。

于是圣凌想说服永生离开，不再接受族人的牺牲，到更广阔的天地更多的事。

圣凌很少为别人费这么多，这次难得说了很多，将朝生暮死族和永生自己的的现状与未来一一分析，若是继续这样去，他们只会迎来一个结局——全族覆灭，只余永生一人永恒孤独地活去。

开始永生以为那是不计后果的牺牲，为此痛苦并且负疚，看了上千年的云彩后，他突然就明白了，那其实是冠冕堂皇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