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融和郑汝水也没在外继续逗留,推门而入找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好巧不巧,薛韶玉坐在相隔两人的地方,再次举杯,这次脸上全是不可说的深意,大有他们错过最佳谈话机会。
看懂的瞬间,一人心生思绪,一人暗道还好。
被推上台的沈儒林还在说着从业三十二年来的感悟和心得,词藻不华丽,也不显得多动听。
“我这一生自认在工作无可挑剔,唯独对不起一个人。”
卫司融感觉全场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身边,落在了始料未及也有些木然的郑汝水身上。
“他和我儿子当年同样身为受害人,只是他更幸运。我却因为这一点幸运苛待他,他以德报怨,努力平衡我和工作带给他的压力。可以说他在这点上做得比我好,希望以后他能飞黄腾达。今天当着各位的面,我诚挚的向他道歉,郑汝水,对不起。”
郑汝水低着头没吭声。
沈儒林没偏执到真要他说两句,话音微转感谢起这些年的工作搭档和老友,似乎迈过曾经最不可攀的高峰后一切都变得光明坦荡,耳边回荡着沈儒林或调侃或感激的话音,郑汝水什么都没听见,只皱紧眉头。
这不在郑汝水意料之内,想来也是,谁会想到在沈儒林的退休庆祝现场,会有一番他本人针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真心剖白外加道歉呢。
待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还在演讲的沈儒林身上,卫司融才不动声色靠近沉思的郑汝水,声轻几乎不可闻:“感觉怎么样?”
郑汝水略抬头看他,脸色很平静。
只一眼,卫司融就坐回原位,挺好的,郑汝水的心理素质比他想的要好非常多。
除开最开始的意外冲击,郑汝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切照旧。
就像随着沈儒林那句照顾不周请多多见谅话音落下开启的晚宴一样。
这场宴会来的人太多了,卫司融注意到跟在沈儒林身后那位服务员托盘上第二瓶酒即将倒空才到他们这边,好在这是最后一桌,要喝的不多了。
沈儒林和旁人说得不多,连带着薛韶玉也就是一句欢迎,等到卫司融面前,沈儒林卸下浑身疲倦,轻松道:“就算咱们很熟,这杯酒还是要喝的。”
沈儒林仰头喝完一整杯,根本不给卫司融推托机会,他不得已只好跟着喝了一杯。
走完他这就到郑汝水面前。
沈儒林对着先行站起来很讲究礼数的郑汝水,一腔复杂情绪在面对着一张平静脸庞时候当真不知如何开口,要说道歉,在刚开始的重要场合着重说过了,要不说别的,这杯酒怎么喝都觉得别扭。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郑汝水主动放低杯子碰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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