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落花寂寂委青苔(3/3)

事。先代秦王夷族夫人，为她建了一座望夷，取望东夷之意，以思乡之。后来夷夫人衰失，秦王也没再去过望夷。

楼起，楼塌。起伏无常的，又岂止君王的恩。

终南从望夷回来，向秦异复命：“王上，已经把信给王后了。”

秦异背手站在窗前，“她说什么了吗？”

终南摇，“没有，王后看到信，就哭了。”

端公主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冷得像一块冰。

终南想起多年前的端午佳节，他啃着粮在门等公，端公主让人送来了乎的吃。那份温，变成这样冰冷的模样。

奉命送信的终南心中苦涩，从怀里掏信封，呈与端公主，“公主，这是九公写给您的信。”

端公主角泛红，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拿起信，犹豫了好久，终于打开。

看到信的一瞬间，她就哭了。端公主把信纸扪在前，蹲了去，痛哭涕。

终南看到了，信上面只有叁个字。

弟翊言。

时至今日，他们该说什么，以泪，以沉默，以一封无字的家书。

“孤知了。”秦异摆了摆手，让终南退。

秦异低看着自己的双手，左右各有一伤疤，一新一旧。

左手的伤不，不过他求用受伤的左手写字，伤好了坏，坏了好，真的差不能再握笔。

他又真正握住了什么。

他终于成了秦王，富有四海，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得到万人朝拜的尊仪。这本是他一直追求的，真正得到，又觉得，原来不过如此。

在位，也不过如此，还是要受人掣肘。

是因为天的权力，还没尽他掌中吗？

分散了宰相权力，选了天人才，限制了后外戚，他了这么多，可还不够。

世家、寒门，政事、军事……他还有好多事要，到底到哪一步才算够？

累。

他也好累。

他抬一看窗外，院中红梅傲雪，暗香疏影。

那一年在赵国，他们四人在白雪红梅中吃鹿、打雪仗，也是这样的场景。

她奇怪他没吃过鹿，他故意说起自己母亲份低微，惹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