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联合徵选季(22)无声告别(2/2)

抱歉，没办法给你们太正式的告别。我在心里默唸祷词，将日日朵置于照片前，当作献。

我推开地密房间的沉重铁门，寻了个僻静角落，拨乾净沉积灰尘，将两人合照倚靠墙面轻轻放。

他在乐组的朋友们找上我，想问我知不知他的行踪。

海龙族设计一段妙的剧本给他，说他遭同学算计受伤住院，住院后再次转院，因伤势严重无法继续从事音乐，心灰意冷的他不想与任何人告别，黯然办理好退学，从此消失无踪。

在旁人里，我和吴穆的互动像在往吗？

我截其中一张吴穆与丽丝的合照，去校便利商店影印来。走回宿舍的路上我看见日日开得茂盛，顺手拾起一朵掉落在地的日日。回到宿舍后我和理室的玛莉打过照面，独自到地密。

尽去，尽去恨，尽去戏耍，尽去约束，尽成为想成为的人。

第四日，联合徵选季尾声。

我平静的说：「抱歉，我也连络不上他。」我从他的朋友中看失落，罪恶刺痛我的心。

会理。」

傍晚最后一项徵选项目结束后，学生们毫不掩饰大考结束的兴奋，拋开乐谱课本，联系手机里的亲朋好友，一同约聚餐唱歌，天喜地展开各式庆祝会。

扛着法国号的女生问：「我问你，你有穆的联系方式吗？他自从联徵开始就怪怪的，常一个人神秘兮兮不知去嘛，我看到你最近很常和他走在一起，你们在往吗？」

联合徵选季期间发生了好多事，光怪陆离事态接连袭来，桩桩件件都荒谬到不似真实。有时我会闭上，反覆回忆整件事，一遍又一遍，迫自己去接受所有已发生的悲剧。

我浑僵，尽量稳住声音不馅，淡淡说：「我们只是聊天。」

照片上的两人笑容灿烂。但愿他们走的无痛无苦，相伴彼此，来生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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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和丽丝一样，已经......

法国号女生不放弃，继续追问：「我们去问了雀儿喜.布朗，她说吴穆受伤住院，好像严重到必须放弃音乐。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打他电话他始终关机，我们去附近医院问过了，医院没有他的院资料，和丽丝那时一样，很突然就不见了。」

我退房间，闔上沉重铁门，将它们封锁在幽暗无人的地。???????

吴穆的死亡很安静。

相似的场合，相似的质问容，那时是吴穆和他的朋友问我，知不知丽丝的行踪。现在却换成他朋友问我，知不知吴穆的行踪。

我想雀儿喜是想守护我的世界吧，她想将我保护在她的羽翼，不让我过多接海龙族的行动。她以为这么，我就能安然无恙，她却不知，我的世界早已因她而崩毁。叶迦娣学院将雀儿喜成「校园女王雀儿喜.布朗」。这我也一样，现在的我和学前的我已经不同了，神置之死地而后生，歷经破坏与再造，不断磨练磨练再磨练，最终淬鍊为「叶迦娣学院的李苹柔」。

＊

送走乐组的同学后，我悄悄上社群，找到他的个人页面，他的照片墙上留有许多和丽丝的亲暱合照，两人一同在麦当劳念书，一同去学校附近吃到饱餐厅，一同去门手摇饮料店打卡拍照，青洋溢的幸福小侣。

几天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无人追思、无人祭奠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