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2/2)

两人又在门等了好一会儿，顾城站在原地打量着桐山县的看守所。

那人大概只是个值班的，将批条和协作函看了好几遍，又皱着眉问：“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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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打电话问问我们领导。”

桐山县看守所位于偏僻的郊区一带，秦晏将车停在看守所附近的公路旁，车的时候光明媚，而看守所厚重的大门关着，门外始终徘徊着一条又老又丑还时不时冲来人呲牙咧嘴的狗。

“来什么的？”

秦晏跟着笑笑：“我们现在能去了吗。”

顾城从包里拿吕祥林签字盖章的批条与协作函：“市公安局刑侦队的，之前的案还有细节想问问钱来。”

他们不是心的神，在重案刑警的世界里，他们会看见人世间许多许多的苦难和不公，他们能看见所有罪恶的源和罪恶本，他们有慨的时候，有心疼每一个死去的灵魂的时候，但或许铁石心才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因为心够，所以在面对罪恶和法律的时候会更加从容公正。

穿着看守所统一定制款红lt;a href= target=_blankgt;甲的那些人排成队列不不慢地跑步，教导员站在一旁监督。他们还会喊号，“一二三四”地喊得脸通红，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喊，为什么要服从，为什么要跑步，但是他们所有人都知：这就是来了这儿的规矩，如果不遵守规矩，那么就会被扣分，扣分就拿不到小红。

他去过很多次看守所，每一次都是在凌晨时分或是傍晚押着有过违法犯罪的人去，然后又来，这还是他一次因为无聊而这么认真地把看守所大门看了个仔仔细细。

有的人在里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担忧自己会面临严重的刑罚，度日如年地等着自己的通告；有的人在里循规蹈矩或是无所事事，一切就班，一天一天地就这么看不到地过去。

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只不过是一间普普通通用泥与三合板堆砌而成的屋，刷着蓝白的漆，墙面的裂一条接着一条，张牙舞爪地宣示着它的权威。

他们是人，是人就有七六，有同理心泛滥的时候，但这份职业注定要求他们不能心。

里面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明。

顾城。

......哪怕，这个世界里的黑与白、善与恶，在德层面上本就不是完全泾渭分明的。

chapter89

然有些诛心，但也不失为一话的手段。

“你们可以去了。”门办公室那个值班的警员说着，伸手动一个开关，于是大门便徐徐往两侧打开。

秦晏和顾城对视一，拿着公文包去了看守所大门挨着的办公室。

大门很庄严，门几乎没有人影，大门之上是加的电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