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泽川坐上警车,用力甩上门,额重重抵在方向盘上。
她说得平铺直叙,没人能察觉她心底波涛汹涌的狼狈,痛得平平静静,绝不痕跡。
那些殉的鬼魂在他的脑海日夜漂泊,唯有他活了来,却什么也没能留住。
她恨透到现在还会为这句话方寸大的自己。
「这是只有你得到的任务。」局喃喃,「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你可以。」
「你知我看到了什么吗?」
洛泽川驀然起逕自走,带上门时没有控好力,晃盪响让同事纷纷侧目。
她大步走办公室,局的那句话魂不散,扰得她差失足踩空阶梯。
「三年前的黑主教因为你才能重伤消失,三年后,还是得由你来结束这一切。」
那些和慕凡希过的荒唐事。
洛泽川知。
可是局却说慕凡希喜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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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警界里同恋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忌,在以前封闭的年代里是绝对不可碰的话题,即使是观念更为多元的现今,大家对于军警们的同关係、尤其是在这风险职业里牵扯职场恋的同,仍然是非常不看好的。
「慕凡希是喜你的。或者说,至少喜过你。」老局转回座椅,皱纹横生的望着她,说最后一句话。
局不答,洛泽川不笑时格外锐利的瞳沉淀着风暴,又问了一次:「底线在哪里?您说听过那些旧事,所以要我勾引她、和那女人再睡一次吗?」
洛泽川沉默不语。
泛白指尖慢慢松开让血回,洛泽川望着局笔直却孤寂的背影,还是没有说话。
洛泽川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被人知她和慕凡希真的有过超传言的关係。
当年没有人完整知她们的故事,大家雾里看,即使有人发现她们关係亲近,多数人都只是淡淡评一句,那没什么,慕凡希那女人风成,这不过又是另外一笔风雪月的帐。
「有一年暑假,我回警校义务担任演习的实战教官。」局却开了另一个话题,徐徐来,「有天晚上起床上洗手间,想着顺巡一遍校园,听见场上有声音。我知有教官喜罚人夜里跑步当罚,担心有学生累倒,就去了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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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闭了闭,办公椅一转背对他,似乎是无法看着她说接来的话:「三年前局里死了六个警员,同一场爆炸案,我每天晚上梦都会梦到他们每一个人。」
「您把我看得太了。」洛泽川终于涩声,手指了汗。「慕凡希从来没拿我当回事,充其量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罢了。」
在他背后,洛泽川脸渐渐变了。
这算什么,用来哄她合警方策略的话术吗?
住颤抖,表面上还是熬着止般的平静,淡淡回问:「底线在哪里?」
她浑发,最不堪直视的过往被徒然拎到太底,血淋淋摊平,所有与逃避都无所遁形。明明是开大了冷气的局办公室,空气却似乎升温成了最灼人的碳粉,自尾椎骨一寸寸碾磨着脊骨烧到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