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周末门也穿得这么死气沉沉的?”同事眯打趣。
“我忘了。”不知为什么,她意识地找了个极其好笑的借,因为比起说自己忘了,说真相会让她更加难堪。
“现在想买块墓地还真不便宜,我们家那些亲戚,为了买什么价位的、买在哪里,还差打起来呢。”
同事摇了摇,像是放弃了这个话题,转从包里掏了一沓宣传单。“东市有规模的陵园我都跑过了,我觉得理还算正规的就这几家,通也比较方便。近就不用想了,不过公共通都能到。有些荒郊野岭的,我劝你就不要浪费时间去看了。”
。但当时她幼稚地认为,灯光一照也许就跟白差不多吧。如果自己站在后排或者角落里,老师或许就不会注意到了。
被老师从人群里揪来的那一刻,她低着,死死地盯着场的地面。
合唱比赛他们班获得了第一名,老师把照片冲洗来放大,挂在了教室后面。照片里当然没有她。
“也是……不过我真是搞不懂,为了一个死人,这么多钱有什么意义呢?人都死了,有个地方供后人纪念不就行了,咱们接受的可都是唯主义教育啊。”
宋迎秋赶忙走商场,赶赴约定见面的平价菜馆。
“随便,你看着吧。”宋迎秋从小就不敢挑剔。
“是嘛……我们家就我和我妈,我们俩决定了就行。”宋迎秋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心想只要自己拿定主意,母亲也不会反对吧。
手机震动,是同事发来微信说已经到约好的餐厅里了。
第二天,她怀着不安的心挨到午。老师说要去场集合,她就使劲儿低着,混在人群中,希望老师不要注意到她。
同事抱怨了起来,说自己家里的亲戚太多,为了老人的后事都差儿闹到派所了。
年轻的班主任不耐烦地说。可是等了一会儿看她不动,又改了。
宋迎秋想让宋远成土为安。于是约这位朋友来,问问对方的经验。
全班几十名学生,全都穿着净整洁的白衬衫,有的女生还别上了漂亮的针,只有她,穿着大一号的米黄针织衫。
“这也能忘?!现在离比赛还有半个小时,你家离得不远吧,跑回去换了。”
她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边努力地控制绪,不让已经盈满眶的泪来,一边努力地在大脑里盘算着还能用什么借搪过去。
宋迎秋接过宣传单,一边看着一边叹:“还好你有经验,不然我还得自己去看一遍……”
后来再回忆起那天的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天自己班级唱的是什么歌了。
等她到了餐厅,朋友已经坐在座位上看菜单了。
不知为什么,她居然松了一气。她默默地从队列中走来,站在场的角落。看着每个班级表演,她甚至没有悲伤难过的觉,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她站在远,无聊地盯着天上不断变幻形状的云朵,还有偶尔飞过天空的鸟儿。
“算了,你来吧,找个地方待着,有人问起来就说你生病了吧。”
宋迎秋笑了笑,说:“我又不是来见男朋友,无所谓。”
“那就双人餐吧。”同事放菜单,叫来服务员了菜。
今天她之所以约这位同事来,是因为上周有一天午休的时候,对方提起最近去帮家里辈看了墓地。那位辈年卧病家中,就想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把后事安排妥当。
对方往前凑了凑,认真地说:“打扮和男朋友又没什么关系啊,打扮是为了让自己心好。”
“如果……我不打扮心就很好呢?”
宋迎秋没有说谎,她最近心一直不错。
班主任看她依旧没反应,便把她拉到了一边。
“你想吃什么?”
“不是说了要穿白衬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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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老师就发现了她。
这位同事和宋迎秋同龄,看起来却要年轻一些。今天还特意化了妆,显然是心打扮过了。
“你家里是不是有人?打个电话,让家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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