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抬脚就往他上踹:“不就起开!”
婚后这几年,每次除夕郑毅都是吃完年夜饭便走人,他们夫妻俩从未一起守岁到零。
她本以为今年也会是这样……
是觉得看她变小丑很有趣?
她完全忘记了……
她将他当年告知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复述而,清楚记得少年在谈及自己名字时脸上的那自豪与侠气。
从苏秀中听得自己名字的义,郑毅脸上终于破冰,再度埋首于她脖颈,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
“秀秀……”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质问,也不知是在豪横什么,明明是他突然发疯好吧?
最近这两叁年他更是明目张胆,初一也不去拜年了,直接以“公司有事要忙”为由不见了踪影,惹得两方父母好一顿数落与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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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用了别的名字,可别来找我认领!”
他压了过来,钳住她的双手,反复嗅闻亲吻她的脖颈,如搜寻证的猎犬,在确认她上的可疑痕迹。
苏秀走神之际,男人已不知何时从床边来到她跟前,大的躯遮挡一片影将她笼罩。
一个欠,他便将她打横抱起,纤瘦的如猫儿一般轻松被他禁锢在怀。
“嗯,这确实像是我妈才会有的品味。”
他说得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让立在那里的苏秀愈发局促不安。
苏秀偏想要躲避,却再度被他寻上,在被他抛上大床之前,她无意中瞧见床边垃圾桶里有不少撕碎的红纸片。
他今天的表现过于反常,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总不得是在自己小人那里受了气,来她这里找平衡吧?!
郑毅呼了气,覆于她之上,双手松开束缚,转而揽住她的腰肢,随即将埋她的脖颈。
记得,却又不记得,矛盾的存在,亦如他们两人的关系那般,是夫妻,又不是夫妻。
他说。
不知是窗外的雨声太烈,还是屋的气氛太灼人。
苏秀扯了个笑以图缓解这莫名升起的尴尬,正想着借逃离现场,坐在那儿的男人突然:“咱妈早上有来电话,叫我们中午过去吃饭。”
意识告诉苏秀应该逃走,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男人一手逮住胳膊,一手挽住腰肢。
明明记得如此清楚,为何却又像忘得一二净一般,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起呢?
她沉默少许,不自觉将目光偏移,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你生那天恰巧是正月初一,你爸妈用‘郑毅’给你起名,既寄望于你‘正直、刚毅’,也寄于你‘怀正义’,不负家国……”
第二句拒绝的话还没说,小嘴儿已被他垂首堵上,急切而又充满侵略的吻在掠夺她的反抗意识,抛弃了他惯用的接吻技巧,只保留了最原始的占有望。
话语刚落,垂首的男人突然抬起来,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崩了面线条,犀利的凤眸里浸着红血丝。
说,苏秀猛地想起,这是他们在椿城办婚礼时杨玉送来的喜被,照椿城的习俗,这算是父母为她准备的嫁妆之一。
毕竟,她从未把这当是一场婚姻。
苏秀只当他有另外的人要陪,她也便去外面找自己的乐,直到初一白天,两人各自从不同的地方回到娘家或婆家,拜年走亲。
今天是他的农历生日,可她一直以来都只记他历的生日,2月9日。
苏秀脸有些不好看,可意识到自己不该被他引导绪,又了气,再度扯起漫天笑容:“郑老总这是被小人赶走,就来开我的玩笑?”
她怒斥一声,近乎嘶哑,上的男人霎时似被了,瞬间停了犯的举动。
一双沉稳却又急促地朝床的方向迈了过去,知晓他是什么意图,苏秀挣扎地推了推他:“郑毅,我不想!”
“二哥只希望你永远记得……”
记得什么?
事已至此,苏秀放弃了挣扎,单是论力气她就比不过郑毅,更何况这厮还在军队里学过擒拿和压制。
他知她昨晚不在父母家过的夜,却还故意问那样的话,听她撒谎却又不揭穿。
苏秀没能听清郑毅后半段到底说了什么,就被他吻得迷了心智。
她那细胳膊细儿本不抵事,与其浪费力,不如留着想法事后刁难他。
郑毅没有撒手,脑袋埋得更,呼了浊气:“你还记得我姓甚名谁?”
“!”
本来不及去思考那些是什么,苏秀一心只有抗拒,许久不曾见到郑毅这般蛮横了,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苏秀被他一瞬不瞬的视线给怔住,空气如死了一般寂静,好半晌才听到他复又开:“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叫‘郑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