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你为什么要拜教?!”
“教?教又如何?你们这些自诩清的名门正派能比我们净多少?”耀在黑夜里冷笑,“再说了,我本不是你的弟弟,薛掌门这神都差成了这样,还不如直接戳瞎来的好。”
他言罢,浮生剑在空中斩一烈焰,漫天火光霎时间照亮了原本暗的树林,连一直在旁边蠢蠢动等待号令的蛊虫都不禁纷纷后退,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重霄在空中甩成了虚影,紫的光如同雷电,与烈焰不断织缠绕,发了金石击般的声音。
“阿,你这回就听我一次劝,”薛锦铖终于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纠缠,他连退数步,一只脚抵在了后的树上,用来控制不断后退的形,“浮生剑是极邪之剑,你的心智已经被里面的剑灵所蛊惑了,所以才加的十陵教对不对?”
他的最后一句,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期待,他在期待着对方肯定他的问题。
耀果然顿了一,他冷冷看着对方的睛,有一瞬的失神,他没有说话,那双凝视着自己睛里,有遮不住的真切和挚。
如此熟悉,如此温,好像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
思绪开始混,前原本清晰的一切变得模糊不定,黑暗而混浊的天空里仿佛着雨,朦胧了四周的一切。
童年、阿娘、阿爹、哥哥……
那些凌的画面如同雨雾,聚拢了又散,意识模糊间,那些纷如麻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耳。
——哥哥带去吃糖人好不好?哎呀不哭了不哭了,都哭成小猫了。
——哥哥答应你,哥哥会一直跟阿在一起的。
——薛景,你可知罪。
昔日的少年在前逐渐模糊不清,换而来之的是与前人重叠在一起的青年男的脸。
黯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耀只觉得有恍惚,他迟疑着,缓缓放了手中的浮生剑。
“阿,你不是一直想知我为什么要废了你的修为,把你关起来吗?”看见对方的反应,薛锦铖终于释怀,“那是因为你屠了鹰羽教满门,我若是不把你去,是无法给其他门派一个代的,所以我向老天师求,只要废了你的所学,他们就可以不再追究此事。”
耀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神在微微变幻着。
“你以为我不恨吗?”方才的过招已让薛锦铖有了些疲惫,他收起重霄,不禁叹了气,“是他们把我弟弟害成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不恨?”
“你恨吗?”耀眯起,如呢喃般的问了一声。
“呵,就仇恨而言,我们能比彼此好得了多少?”像是自嘲,薛锦铖冷笑了一声,“但是我知,我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恨不能泯灭一切。你是哥哥的一切,是哥哥被鹰羽教带走后持活来的唯一理由,你比这世上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那墨云观呢?”耀的声音低沉了来,“墨云观对你而言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