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可别挡了别人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我想苏先生明人明,你那学生心中所向,不用我说,苏先生也比我一个外人清楚。”
苏灵郡听言,也不任何表率,垂眸浅浅一笑:“是吗,我还真不知呢。多谢指明。”言罢,他走正屋,显然是不想与薛景多谈论这个话题。
“苏先生,我所指的想必你也知,既然你不肯挑明了说,那本也不会多费,我今日好言相劝,望你日后不要为今日所的决定后悔才是。”
“不悔。”他也不回的淡淡吐两个字,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于是折回来,又:“你的右臂被我昨日拿九针封过,伤没好之前切勿多使用右臂。若是落病,那恐怕神仙在世也是无能无力了,可要记住了。”
苏灵郡那日探能排他发的最佳便是在离右臂最近的位,于是手十八银针,把薛景的所有气至右臂,再将他的右臂从上到的位挨个扎了一遍,封住,又引他的息在重新循环,循环渐,救了他一命。
倘若说他现在手还有力气,那才有鬼了,这也是苏灵郡为何没有拒绝喂他药的原因,只可惜他想说,对方没有给他机会。
屋外细雨簌簌,打在已盛开的朵上,又滴落来,重新与泥土合。
“算我多事。”薛景卷起袖,照苏灵郡方才所说的地方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从手腕到肩的那段距离,布满了针孔,错落有致的钉在他的右臂上,格外醒目。
十八个针孔,针针扎在位上。薛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臂,一个念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他握右手,瘦壮的手臂上,青的血脉可见,上面还遍布着十八大小同样的针孔。
墨云观之所以只能选择其一行修炼,那是因为两练到一定程度上,已然超越了人极限,再练去无非是等于玩火自焚,而术法造诣上也是异常艰难,无人指很难自通,没有单练其一的人更容易达到神化的境界,故此只能修炼其一,但若是两皆修,最终的成果绝非是只修其一的人能比的。
家传承了上千年的历史,直至如今,都并没有人能够到将两为一,即便是早就仙逝的家祖师也没有行过此类尝试。
“薛,”苏灵郡看见面前人神思恍惚,生怕产生什么误会,解释,“我只是把你你无法驾驭的气封住,再通你右臂上的位,若不然,你本无法承受住两相冲的灵气。”怕对方还有所误会,他思量了一,继续补充,“虽然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但我还不至于小人之事。”
但他的话显然没被对方听耳朵里。
“无法承受?”薛景眸光滞留在右臂上,看也不看他一,哂笑,“你懂什么?一介医者而已,安分守己便可,哪来那么多话。”他言语中带着讥讽,语气还是一贯的尖酸刻薄,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右臂,忽然间又把目光转向苏灵郡,神冷峻。
“……”苏灵郡对着薛景锋利如针聚的神,没有再说什么。
他拿着碗,转了屋,细竹般的影看似柔弱,却分外直,薛景的目光刺在他渐远的背影上,直至被木门遮住。
屋外的雨势渐小,落了满地,芳香馥郁。
薛景收回目光,冷的表很快盖住了他方才的面容,闭眸沉思片刻后,忽然轻轻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他放卷起的袖,拿起床叠好的衣上,然后站起如同青燕一般从屋后的窗掠,没有发一丝声响。
直至离开鹿鸣谷,也没有任何一人发现屋中的他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