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第十七 新可汗 5(2/2)

福拉图纹丝不动地坐着，完全没有反应，忠恕心里狂震：她果然没有放弃！福拉图本就没想过自己去大可汗，她原来的谋划是把哥哥婆毕推上去，婆毕死了，就想推这个未成年的侄，她早就设计好了细节，堂特勤今天的反常举动，可能也是她策动的，昨天晚上说一切由天意决定，完全是骗人的，可怜自己还被她动得一塌糊涂，差以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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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修普重又走到中央，朗声：“上天的使者，泽被大地大萨都谕：尊贵的堂特勤殿是大可汗亲源最近的辈，他既然放弃主持，其他人也无权再主持，就请英明的訇们直接决定。”意思就是让候选人接受大家的呼，不用问，堂特勤这样一个糟老绝不是脱林和的对手。就在此时，坐在大萨都侧边的节特突然站了起来，他迈步走到查修普边，问：“尊敬的使者，我想请教大萨都阁，既然堂特勤殿能候选，我也是伊利可汗的孙，也有一颗统领突厥大众的雄心，请问我能否为候选？”忠恕心猛震。节特人小力弱，声音传不远，附近听到的人都惊呆了。查修普小声问：“殿是要当候选人？”节特一昂：“是的。”查修普回看了看大萨都，大萨都微微，查修普大声：“阿史那婆毕之，可汗亲领落统领阿史那节特要选大可汗！”这一全帐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惊叹声轰然响起。

节特是颉利的亲孙，是颉利指定继承人的唯一儿，堂特勤能当候选人，节特当然也没理由被拒绝，颉利亲领落的首领们领大声“呜呜呜…”地叫起来，可惜只有十数人，显得人单势孤，福拉图统领落的首领一看节特站了来，都知这是福特勤的意思，只是不确定选一个孩是否合适，谁也没有立刻表态。这时只见刀赤上胡床，回面向众人，把手举到嘴边作喇叭状，扯着嗓“呜呜…”地叫起来，他后数人跟着应和，这表明他和他的落决支持节特。众人都想不到刀赤如此态度鲜明，这个青年在去年会兵时一悍成名，整个突厥的訇们都知他胆大不畏死，却从没听说他家的落与婆毕有什么切往，他这样支持节特，很让人奇怪。

脱林和脸大变，德力代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脱林和，德力代匆匆走了去。忠恕心看来德力代是去应变准备了，可能脱林和以为婆毕死了，连福拉图都去拜望，今天事顺利，大可汗的位稳稳属于自己，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也没布置兵力，福拉图早就把一切之在手，他们现在急慌慌地去布置，早落了风。突厥在圣山附近只剩福拉图和脱林和这两势力称得上锐，一旦双方开打，结果一定很惨烈，一场推举大可汗的盛事，如果搞到弟相残叔侄仇杀，对危机之中的突厥等于是雪上加霜。

了吗？”堂特勤哼了一声：“看来你没否定我的资格！人老不以骨为能，我是不能弯弓骑，但我有得是智慧，再说能不能大可汗，要靠这些突厥訇们还有天意决定，并没说人老不能被推。”德力代不客气了：“您的智慧就是设法讨好您的妻，乞求她打您时手轻些。”帐里哄笑起来，堂特勤的脸涨成紫，他是王族中辈份最的人，被一个臣当众侮辱，气得睛都要暴来，嚅嚅好一会，一扭：“反正我是选定了。”德力代大人摊摊手：“那就让訇们给你呼吧！”说着退了去。

比图特勤是律特勤的弟弟，他行事暴无脑，又贪财好，与哥哥相距甚远，因平时和堂特勤往最多，见堂特勤受到众人奚落，觉得自己也面上无光，加上看形势对堂特勤极度不利，于是走到堂特勤后，想悄悄劝他及时收场，没想到堂特勤愤然摆手，一句也不听，比图只好尴尬地坐了回去，心中盘算着一会如何向脱林和大可汗赔罪。

如果有竞争者，就以王族訇们的呼声定人选，得到最呼的人为继任者。德力代退开了，说明脱林和这边承认堂特勤能选大可汗。堂特勤焉能与脱林和比威望？许多人都埋怨堂特勤无理取闹，在这关键时刻风，自取其辱。

查修普没遇到过这事，就向大萨都请求教示，大萨都平静地讲了几句，他们讲的好像是萨满自用的秘语，不是突厥话，忠恕耳力甚好，但没听清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