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倒没什么,这些兵士都未见过锦,连画像都没贴半张,她这样打扮连杨素都未必能认得。
远离居所百里需路引凭证,否则罪论。
锦自庄里去,想得倒好,知寻个乡的寡妇给了她二十两银买路引,她没有这东西,走不到百里,连城门都不了。
陇西王这山里的庄在甘州、肃州中间,其实离肃州更近些,甘州城锦断然不会去,便想着由肃州绕去中原。
陇西地带四戒严,各个城门皆有人守着,据说陇西王亲调了兵来,所经妇人都得一一盘查。
他以为已经暗示得够清楚,自己有反心,她那样聪慧,总该能明白,她跟萧方业有血海仇不是么。
果然她听到有婆大声喊:“快去叫人,这与人通的逃找到了!”
锦直接被推棚里。
景昭帝女之心,旁人恐怕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几日了?”
啊呸。
然而她却让个婆五大绑给捆起来,直接扔车厢,也不知颠簸了多久,那车才停。
说来也是锦自己倒霉,她风尘仆仆,一路行至城门时脸上抹的黑灰早让汗掉,灰一块白一块,难免不让人起疑。
叁年前自中逃,锦一路便知人心险恶,她特意将自己脸抹黑,扮得跟当地村妇无异。
锦一听这话便知不好,她转想走,却叫个婆从后死死住,腕一凉。
锦在寡妇家中躲藏了十来日,心想着之前王事所说,如今陇西王自顾不暇,怕找个几日寻不到人便罢。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何况这陇西王打了败仗还狂妄至极,行事毫无章法,竟在城门两打了两棚,里请来几个婆。
“重九那晚,今恰是第五天。”
堰嘴角了,倒是没想到她那样个人竟连钻狗这事都得来。
她就知完了。
更甚至,并不止于此,其间还隔了座偌大的万里河山。
那婆们今日看得,语气不善:“把右脚踝给老婆看一便可走。”
里爬去的。”锦人瘦,那原本能容个稚儿,她应该又徒手扒过些。
那寡妇收她的银,哪里不乐意,自己这辈都走不十来里地,要这东西何用,这银够她用个几年的,忙不迭跑去里办。
锦半真半假编了个恶霸抢丫鬟的故事讲给她听,寡妇见锦虽一布钗裙,手上糙,却得好,已信了八分,又念及自己年轻守寡的凄凉,更是同起她来。
锦闻言,气得只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