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如心听话(2/2)

“好，我卫钦对天发誓，如给吾妻的消息不实，辈，辈，叁生叁世阉人！如何，够毒么？”

墙蹲着的白咕咕不知自己大难临，扑棱两翅膀，歪了歪小脑袋。杜若莲脸一阵红白替，撑气势呛他：“我怎知这消息是真是假，万一你诓我呢？”

怕他再说什么“换个人来”一类的话，杜若莲忙说不妨事，螃蟹似的往放哨的妆台挪。刚迈两步，就听卫钦一声嘹亮哨，再回时，那白咕咕已在他肩扑棱膀。

*

拿她无法，卫钦只得举手起誓。

寻个无人，杜若莲开门见山，“为何给我的消息是密文！”

杜若莲起找哨要唤信鸽过来，动作过大，牵扯一痛，嘴里嘶了一声。

“至少发个毒誓。”

卫钦抱起膀扭脸看门外，“你再磨蹭，外面那只鸽我可就捉来炖汤了。”

杜若莲不可置信，看看纸卷又看看他，迟迟不肯伸手去拿。

晚膳前，卫钦一小徒弟来找杜若莲，送来一张卫钦写给她的字条：

日光微斜，卫钦逆光而立，轻抚白鸽羽，蒹葭玉树，恍如谪仙。

卫钦倒有理，“我传消息一贯用密文啊。你是不知，我府里兴许不止你一人是谁的线，不这样怎能防得住呢。”

杜若莲一耸，“我不，你自己想！”

“看不懂是她的事，不怪我呀。”

信鸽带着消息飞走，杜若莲满脸苦笑。方才她死活扭不开鸽上的信筒，还是卫钦帮她好，把纸卷去，放它离开。

字迹娟秀清，右角画着一朵莲，杜若莲摸了摸，嘟囔声：“你才乖。”

那夜疯狂后直至回前，卫钦果真没再闹幺蛾，让杜若莲破伤养好，为此她还矛盾着生一激。

为什么偏是阉人？为什么偏是卫钦？杜若莲不知第多少次在心里重复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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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夫错了，不该叫那笨莽夫伺候你，你先好生养着。”

卫钦笑着轻敲一她额，“凭你的本事，这些我不主动给你，你永远也别想在我这打探来。你拿不到要东西，如何跟皇后差，我又如何能忍心妻变成弃，所以给你。乖，复命去吧。”

“我今日晚些回，安排了车接你，到家后在书房等我，乖。”

她质疑自己是否太笨，笨到打听不到消息，还得人家亲自送来，笨到摆不明白信鸽，还得人家手相助，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杜若莲被怼得无话可说，气恼着跺了脚，挥拳要捶他，被他住手腕，置于前。

这刚刚萌芽的一好，全被纸上那天书似的密文散。她去找卫钦想问个明白，结果他一直在御书房伺候，等到皇帝午睡，她才揪住他。

卫钦无奈笑：“我都是断绝孙的人了，还有何毒誓可发？”

“咱别在这吵，什么事回家再说。”

皇权，皇里谁人军权最大，谁便是皇帝最为看重那位。自然了，军权越大对皇位威胁也越大，恐有拥兵弑君篡位的可能，皇帝此举亦是一试探。

“嗯。”

他这话一，杜若莲猛地觉得，此刻他俩真有些像斗嘴小夫妻，羞恼劲上来，掉就跑。

“那怎样你才相信是真的呢？”

杜若莲把纸卷又推回卫钦面前，小心探问：“你怎会主动向我透这些？”

卫钦忙上前扶她，“还疼？”

“这还差不多。”

“可、可密文皇后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