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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魏婴的话,兄能走来吗?
怕是不能了。
就像当初的自己,如果没有等到魏婴,自己会继续问灵,直至生命结束。
而兄,他自小背负太多,克制太多,从来宽于待人,永远严以律己,他放不敛芳尊,却因明白敛芳尊咎由自取,压抑着自己不去问灵。这些蓝忘机都懂,可就是因为懂,更加无从劝说,希望莫离能让兄快乐一些吧。
魏无羡等不到他的回答,了然的苦笑一声,看他问了一个多蠢笨的问题,姑苏蓝氏向来,即是,又如何能够放?如何能够走来?
他此刻特别庆幸,庆幸自己回来了,不然的话,蓝湛的心里该走多苦?
看到了现在的泽芜君,魏无羡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蓝湛,想到自己死后,他那些疯狂的事,魏无羡心疼至极,牵着蓝忘机的手,望着他的睛,宣誓一般:“蓝湛,世事无常,能够相知相守太过不易,以后得日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蓝忘机回握他的手,:“魏婴在哪里,蓝湛就在哪里。”
魏无羡地笑了,又:“蓝湛,与泽芜君相比,你我何其有幸,以后就让阿念多陪陪泽芜君好不好?就算不能走来,有了阿念相伴,想必他也能开心一些吧。”
蓝忘机昨晚见到兄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他怕魏婴舍不得,既然魏婴如此说,他自然。
此刻的断崖山里,莫离已经哭了很久,一看见伯父现在的模样,他就难过的想哭,怕碰到伯父的伤,只敢趴在他的上,越哭越伤心。
泽芜君背上满满的戒鞭伤痕,这就是蓝氏的戒鞭,云不知最严厉的责罚,打在上痛不生,伤好之后永远留疤,纵然是小绿也无能为力,它只能让蓝曦臣的伤不再血,短时间无法治愈。
蓝曦臣不在乎这些,莫离一哭,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连伤都不觉得疼了,一手搂着莫离的后背,一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
莫离突然扬起脸,着泪问:“伯父?你为什么把金光瑶葬在自己的墓室里,你真的喜他吗?”
蓝曦臣的手一顿,中一痛,心里也跟着痛,他不知怎么回答阿念的问题。
阿瑶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在云不知被毁时,他为保住蓝氏基业,携书潜逃,那段日是阿瑶收留了他,两人相互引为知己,阿瑶总是很懂他,总是很为他着想,他也像疼忘机一样疼着阿瑶,从什么时候变的不一样?
那日在观音庙,有人问声:“光君和老祖是侣,那么泽芜君和金光瑶呢,也是侣吗?”
他其实看到阿瑶听到这句话时颤抖的,也看到阿瑶里绝望中焕发的光彩,亮的惊人,像是带着火焰灼烧到自己的心脏一般,烧的蓝曦臣心中痛,可是想到阿瑶的事,他狠心闭上了睛,扭过,不再去看。
然而他的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关注着阿瑶的动静,听到阿瑶自嘲一笑,落魄:“我这样的人,怎么敢肖想泽芜君呢?”
阿瑶是什么样的人?阿瑶他明明是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卑微至此,要用肖想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