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正好,若不拿,就是嫌我给你添妆薄了。”
红袖只得收了来。
那群女孩都十分羡慕,虽然黄叶村风调雨顺,衣不愁,但想得这样的好料来衣裳却很不容易,家里也没闲钱几百个钱去买块缎裁衣裳。
忽听一人:“谁不知杨家最有钱有势,连添妆都这么舍不得。”
众人一听,看向说话的人,琳琅微微一怔,认她正是安家的安惠,最是刁钻刻薄。只是没想到她如今都二十岁了还没嫁。
红袖脸一冷,:“你说的是什么话?”
安惠冷笑:“难我说错了不曾?自己金带银,遍绫罗,嫁过来的时候满满当当八盒首饰,谁承想添妆时竟连一件首饰都舍不得!”
红袖:“你睛哪里去了?难这银三事不是?”
安惠嗤笑一声,:“银算什么,最差也该给金的,我瞧着,不过是吝啬二字罢了。”说着睛往琳琅上一溜,即使琳琅今日穿朴素,乌溜溜的髻上也盘踞着一只金凤。
这一番话听得琳琅十分好笑,蒋玉菡不过就是拒绝了安家的提亲,竟致他们记恨这么多年。别说蒋玉菡拒绝,便是她自己主,她也要拒绝的。择婿先是人品,后是家人,最后才是家境,这几样安家可一样都没有。
琳琅笑地并没有反驳,:“可不是,勤俭持家才是上策,我原是那极吝啬的人,只不知安姑娘家里给红袖添了什么作嫁妆?拿来,叫我们瞧瞧也好羞一羞我!”
安惠张结,不禁无言以对。
红袖暗暗解气,拿三尺红布对琳琅笑:“这是安家婶给我添妆衣裳的。”
琳琅闻言,看了一,暗叹安家着实吝啬到了极,虽说添妆不拘多少,可皆是新东西才好,但这块红布一看就知是极陈旧的东西,边缘也有些褪了,况且这短尺度,怕给红袖作件袄儿都未必足够呢!
看罢,琳琅笑:“果然比我大方些。”
众人都听了她话里的讽刺之意,不禁莞尔一笑,心却均是凛然,看来这素来温温柔柔的琳琅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时杨来:“大海媳妇,一会你去老刘家坐坐,咱们一个村的,原都该去,既然大海给这边送嫁,我带虎哥儿吃酒,老刘家那边你去吃酒。”
琳琅起来,笑:“我记着了,这就去。礼金怕要少些了。”
杨,:“乡里乡亲的,二百钱就够了。你去罢,虎哥儿我带着,离咱家近,虎哥儿想吃什么也便宜,一会我叫你大婶挤那羊煮一碗给他喝。”
琳琅方回家换了一衣裳,又用红帕包了二百钱,装在荷包里,方往村东走去。
从西至东,也有几里地,但人来人往,路遇村民乡邻,总要停问好说几句,如此一来,不知不觉就到了老刘家,也有许多吃喜酒的都是相熟之人,不免一一见过。
琳琅屋见过老刘之妻,老刘家的自然喜不已,:“怎好劳烦你亲自来?”
琳琅笑:“说什么劳烦?原该讨一杯喜酒吃吃。大海给红袖送嫁,在那里吃酒,我便来这里了,别嫌弃我嘴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