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说‘是会变的’,曾经,不代表永远。
再多的轰轰烈烈,最终也能归于平淡。
现代人尚且如此,一个古代君王,面对的选择太多了,环境也完全偏向他...他的‘’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素娥不知那什么时候会消失,所以当只当那不存在。只等郭敞这段‘老房着火’的恋期过去,一切恢复‘正常’。
是的,老房着火...说实在的,郭敞最近这样的,乃至于真挚,素娥都有些吃不消了——素娥知自己一儿真心没有,虽然不至于因此觉得自己对不起郭敞的真心,但确实很难直面那样的烈真挚。
郭敞伸双手,握住素娥两只手,低声与她:“朕同你去后苑放风筝,到时候再叫你的侍女多放些,替你放晦气...朕倒是不忙,多的是与朕放晦气的,不差你这儿的,朕只想着你。去岁你还差儿吃了人暗害,更不说更早之前遭人陷害的事儿了。”
“说起来,那事儿还没有个结果,只怕有人嫉妒你,要加害你......”
“朕每每想到这些,就......”郭敞说到这里,眉已经拧了起来了,睛里素娥看不到的地方全是担心,声音却温柔的不可思议。
素娥朝前走了半步,原本就离郭敞很近的,这算是完全投怀中了,郭敞也顺势抱住了她。笑了一声:“怎么一撒了,像个小姑娘一般...朕最早见你时你就格外稳重沉静,不似个小姑娘,如今倒越来越孩气。”
素娥的手扯了扯郭敞的衣襟,没有看郭敞,只是说:“都是因为官家的缘故,民间有个俗语,叫作‘穷人的孩早当家’,官家知不知?说到底,并非贫苦人家孩更懂事,而是不得不懂事。若是生在富贵丛中,自有优裕生活,父母兄也有余力照看护佑,哪个孩能早早成起来?自是孩气的。”
“臣妾原本在六局小女,说不上难过,因着有几分聪明,运气也好,得了上司青,算过得去的了。但说到底,依旧是小女,要小心事、上顾着,如此自然不可能如官家所说的‘孩气’。”
“但现在有官家这般...臣妾也算是——”素娥说到这里,就不肯往说了。
郭敞却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畅快,将素娥抱得的:“这是因着朕的缘故么?那倒是好了!素娥你正该更孩气些...嗳!朕只后悔不能早看到你,早早叫你这样。”
素娥忍不住:“官家,再早就不成了!再早,臣妾就是个黄丫,说不得官家还看不上呢!”
郭敞又笑,也不知哪有那么好笑的!
过了两日,素娥和郭敞果然一去放风筝,这是在后苑放的,并未避着人。甚至为了不妨碍到官家与顺仪放风筝,这一日要到后院去玩的,都被提前过来‘清场’的福宁殿人‘劝退’了。
因为这个原因,几乎是放风筝时,坤宁这边就接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