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叮嘱,查过江淮、江南一带的刑案卷宗。可惜匆匆赴此,所查实寥寥,伤害女刑案,每年每地都甚多,不敢轻断是否属同类。”
程柏叹:“这案真的难查,当连凶犯是本地还是外地都还不知,突地开始在城杀人,手段如此凶恶。听说这样的人都行凶癖好,只是他杀人的路又有飘。”
白如依:“多亏大帅与都座英明,看这案犯颇有气力,刀狠,练过些刀法,使的是直刀。”
前五名女都是被利杀害,尸有受痕迹,不止一伤,致命伤各不相同,凶犯十分狠毒,每次都连多刀。
程柏无奈:“有什么用?明州城这么一个大港,走镖的,买卖的护卫,好舞刀的,唱戏的,街上耍刀卖艺的,都有这刀。这人还是个右手刀,若是惯用左手,兴许能筛得更准些。唯可欣,这人应不是军中的,军中用兵天天练,已经跟喝吃饭一样了,刻意改也能看不一样。”
柳知:“冒昧一问,有无可能,这人惯用左手,改右手使刀,或左右手练不同的刀法?”
程柏:“府君所想甚是。可恕小将直言,这样人,戏文传奇里的侠客多见,现实中,许是我见识少,没见过几个。刀法是记到心里的,不论用左手还是右手,使的时候两只手完全不一样……天广大,某不敢武断说没有这样的奇才,只是就常人来说,难。”
柳知抬袖:“多谢大帅教导。”
白如依挑眉:“在可学着了,一本里就用上,把颠酒客比去!”
柳知嫣然:“正是,比他去。”
程柏朗一笑,史都尉:“待书坊里开卖了,白先生一定告诉我们一声,兄弟们帮你多搬空几家。”
白如依拱手:“多谢多谢,到时在请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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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笑毕,柳知又问白如依:“又需冒昧请教,听闻先生断定案犯为男。可这几位女均未被污,为何先生如斯笃定是男行凶?”
白如依:“大人不必如此尊称,喊我老白罢了。唐突说一句——大人一派斯文,平素应少见泼辣妇人,亦没怎么见过妇人打架吧?”
旁观的桂淳和小兵们不由得冒汗,心白先生着实虎,在大帅面前倒罢了,跟柳大人都这么不见外,真是忒不拘小节。
没想到柳大人竟似白如依这般说话再合理不过一般,摇:“实……也见过些,的确见得不多。”
白如依:“这五名女的尸,除了未被污之外,还有一个特征,想来大人早已留意。”
柳知双一亮:“先生是指,这几名女都面容完好。”
白如依肯定地回望着他:“正是!女动手,极喜攻击面,非打耳光即抓,或连耳光带抓。或还捎带上发。”
程柏悠悠:“白先生这是经验之谈哪。”
白如依一拱手:“万丛中过,难免香满,大帅见笑。当说案,被害的五名女都是年轻的良家女,家世背景不同,应不会与同一人有新结或累世的仇。其中有两位女已成亲,婚姻十分满。几女抢相好,一个杀了另几个,也不太可能。且若是敌,恐怕不会放过对方的容貌。女不伤对方的脸,应是对此人有……”
程柏肃然:“有无可能,女对女有。”
白如依神更庄重:“大帅说得是。但一般女不似男多,一气上五个,再因生恨,统统杀掉……”
程柏:“或就有特殊的?”
白如依再:“大帅着实悉人。可五位女上的伤都只见怨毒,不见□□。”
史都尉搓搓手:“卑职冒昧一言,记得是在戏里或传奇里看过,有一痴人,喜上一个人,得不到,就找其他人代替,但又觉得代替的毕竟跟心里那人不一样,就闷闷不乐的。会不会,这闷闷不乐,更烈一,好像喝酒似的,喝不起贵的,买了其他的,一喝不对味,反而喝上了火,咔,把杯砸了!”
白如依、程柏和柳知都凝视他。
史都尉有不好意思:“随便扯的,见笑,见笑。”
程柏一拍他肩:“可以啊,小史,要不是这五位女一个一个样,实在想不同时像她们五位的会是什么样,这说法,我就信了。”
史都尉脸红了:“一时想远了……”
柳知温声:“许多大案,特别离奇荒谬的理由往往竟是真相。但我也知白先生的意思,若凶手是女,不论什么缘故,对这些女心怀怨恨,大约都会伤到她们的面容。”
白如依抬袖:“多谢大人,某絮叨半日,难抵一句。”
史都尉亦又接话:“确实凶手刀的手法也像男,一般女不会这么狠。”
柳知思索:“若无关于,便唯有仇怨与恨。”
白如依缓声补充:“极特殊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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