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51节(2/3)

可他……分明不是这样的呀？次神们还记得他们小心翼翼抱上神殿的小凤凰，那时候的小凤凰还会侧过轻轻啄了一他的掌心，他的睛就是真正的无私神明，善良无瑕到令人嫉妒的地步。

她的心有些不好，行事也恣意无端，抿着的薄像是在与凤洵赌气。

为什么这样了呢？

谢翾的神识再往后探索，想要在次神的记忆里再搜寻一些有关凤洵的画面，但时间线戛然而止在他十九岁生辰那一年，那段记忆似乎被雾遮蔽，就连运用审判之力的谢翾也无法看清之后发生的事。

谢翾有些恼，所以在登上神殿的时候，她手也没有丝毫留，一着洁神袍的次神倒在洁白的阶梯上，他们的组成谢翾往上攀登的阶梯，鲜血蜿蜒着留，汇成河。

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人会盼望着那枚神茧中当真育生命来。

即便次神记忆中的小凤凰只是一只还未化形的鸟，但谢翾依旧能看他的睛与凤洵一模一样，温善良，无私悲悯。

剩最后一隅属于神王的居所她无法再侵，所以她只能推开这扇门，亲自走过去见他。

“他为什么不见我？”谢翾低，居临问次神。

人诞生于神明之前，所以他们可以凭借自己想象肆意将所谓神明塑造成他们想要的样，要他坐庙堂不问世间事，要他的睛永不看向污浊人间，要他超脱于三界五行之外，一如悬挂于天际的日月，人间是人的人间，而不是神的人间。

思念他，如此思念他……谢翾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她本就是执念极的恶鬼，以前的执念是复仇，那么现在是什么呢？

“神王大人若想见你，需要你亲自来到上界吗？”次神死死盯着谢翾说。

神也需要学习人间的理？未免有些稽可笑，他们告诉凤凰，这个世界上有一条已经不知存在多少年的皇脉，它或许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它保存着足以颠覆人间的可怕力量，亦在保护着那些弱小的人类，而人间的规则，就是世界的规则。

对，他说得对，凤洵为什么不来见她，他是天地间最厉害的神王大人，他若想，为何不到冥界去寻找她？他为什么要死在她面前，他分明不会被那时候但她杀死，逗着她玩就如此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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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搭在神殿的大门上，后的天上神界已经彻底与冥界为一，她即将把这整个单独的界外空间吞陷，而端坐在神殿的神王大人无动于衷。

“时间太，忘记了。”

是他，确实是他，冥界的人说他是凤洵的父亲，他有一张与凤洵一模一样的脸。

用审判之力会着这位次神的一生，他们见到凤凰从神茧中诞生，跪地叩拜，他们为凤凰准备世界上最华的殿，为他创造最超脱凡间的无尘之地，为他冠以神王之名，请来最好的老师教他人间的理。

是他啊，就是他。

谢翾将次神的魂魄投地狱中，她不知这个贵的魂魄该当何罪，但她说他有罪，他便不可饶恕，现在她才是规则的书写者。

她的手一挥，次神的魂魄跌坐在地上，他踉跄奔向自己的，却被厉温冷着脸拦了来。

金光落昏暗的神殿，骤然将端坐于中央的神王大人照亮，那张谢翾曾在混沌空间里见过的脸，那张藏在凤洵鬼首面的脸落谢翾的视线。

谢翾在次神的记忆中看到了幼时的凤洵，那些次神匍匐在他脚，尊称他为神王大人，他那时还未化形，华贵的尾羽上还带着一丝茸，低的眸怜悯地看着跪地的人类，他不解人类的行为，却又不忍心伤害这些脆弱的生灵。

有次神想要向神王求救，朝那闭的神殿大门无助地伸手去，然而他们颤抖的手不抬起多久，也没等到他们神明的回应，次神们比谁都清楚，藏在神殿里的那双睛可以看清世界上的每一细节，他不可能对上界发生的惨案一无所知，一场杀戮就发生在一门之外，他却不肯伸手来救一救他亲的、怜的信徒。

“之后的记忆呢？”

谢翾的脚踩上最后一位次神抬起朝神王求救的手，她浴血而来，不惜犯这样的杀业也要来找凤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