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时屿吗?”明澜问。
“有什么可聊的,事已经这样了。跟他聊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可是我总觉得,这些所谓的黑料,能在这个时间这么快就爆来,真的很可疑。我总觉真相并没那么简单。也许背后还有其他因素,或者其他目的。”
“嗯。”
“我不去了。我被停职了。”
贺时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问:“你要来参加调查吗?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我不想看。”云翊恹恹地说,“不是什么目的,现在影响已经造成了。订单,品牌形象,公众信任度,甚至还有价——无法挽回。至于真相,还重要吗?”
明澜看着云翊生无可恋的表,“你要真这么想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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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烦了?”云翊说,“本来手上两个重项目,一个被暂停,一个给别人,这班上得还有什么意思?我早不想了。现在正好就当休假了,还是带薪的,多好。”
云翊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靠沙发里。
云翊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云翊沉默片刻,“也不一定。”
“你怎么不跟他多聊聊,他现在肯定很担心你。”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一定?”明澜看向他,“喂,那篇报告,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
“嗯,我知了。”
那人很快就接了。
“不需要脑,跟风就对了。”云翊闭着,懒洋洋地说,“真相本不重要,也没人在意。这些航司这么,也是为了表明态度,是要给他们的客看的。”
明澜在他边坐,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也别烦了。现在正在风浪尖,公司这样,也是对你的一保护吧。”
人爆了云翊的名字。爆料人称,这系统的心设计者,这位被业界誉为天才的华人设计师,是于利益考虑,缩短了必要的研发和测试程,以致于在安全和稳定上并没有达到国际民航局规定的最低标准。
“……”
“宝贝,我看到新闻——”
贺时屿觉太突突地。他退app,立刻拨云翊的电话。
字里行间还暗示,为了通过测试,云翊的团队和质量监测方之间也存在不正当的利益换。
明澜刷着手机,“很好,又有一家航司宣布取消跟咱们的订单了。”他冷笑一声,“我说,这些人反应可真够快的。可是,哪怕他们不愿意自己去个评估,至少可以等这次事调查清楚,真相尘埃落定再说吧?到底有没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