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之的心还未平复,他看着钟明嘴角的微笑,缓缓吐一气:“对,我忘了。”
一瞬,钟明抬起手,重新变得温的手心摸了摸他的脸。
钟表报时沉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
他勉地勾了勾嘴角,盯着钟明,低声:“你吓死我了。”
钟明对他很柔和地笑了笑。
如果是平常的他,应该会趁机调侃钟明,或者至少是说一句「关心则」。但看钟明在他前自裁,对他造成的冲击太大,李逸之还没缓过来。
“咳。”
艾琳目睹了钟明自裁又复活的全过程,此时已经震惊地什么都说不来了。
闻言,靠在床边艾琳一顿,接着不服气地挣扎起来,被丝帕堵住的嘴中发呜呜叫声。
闻言,李逸之的神微微变沉,冷漠:“什么?我不认识。”
他活过来了。
一瞬,他怀中的人极其轻微地一动。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李逸之看着那时针,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在慌中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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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明看了她一,回问李逸之:“她是你的妹妹?”
他似乎完全恢复了神志,脸上再无半迷茫。钟明转过,视线越过房间,在金元的尸上略微停顿,接着抬起,看向被绑在床边的艾琳。
零了。
“……你活过来了?”
你他妈的——”
钟明发一声轻咳,李逸之低,看着他脖上的伤翻卷,可见地快速愈合。钟明低着咳嗽着,脸逐渐自苍白转为红,他一手握着李逸之的手臂,从他怀中爬了起来。
李逸之骤然松了气。
座钟中传来的沉闷声音打断了他爆发的怒火。
李逸之骤然拉脸,转过瞪向她,表宛若恶鬼:“你他妈再叫一声试试看?”
确认他是从活死人的状态中醒过来了,钟明收回手,看着满冷汗的李逸之,轻轻笑了笑,中闪过微光:“你忘了。我是不会死的。”
李逸之猝然回。
他的膛剧烈起伏着,沾满了血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几乎抱不住钟明,整个人坐在地上。
钟明小声问。李逸之看着他,了几气,这才勉凝聚起神志,反手住钟明放在他脸侧的手,了气:“……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
李逸之的话顿住,转过,看着座钟表盘上的时针正好指到了「12」这个数字的中央。
艾琳,或者说是李姚,登时不敢动了。瞪着睛,大气不敢一声。
“……李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