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摇首,目光对上展灼华,看清他目中的严肃认真,心脏仿佛受到重重一击,沉沉地落无底,无尽空落一窝蜂袭来,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展灼华拥住无助的她,低声安抚:“别怕,一切有吾在。”
夜寂寂,夜幕低垂,像是一汪无尽郁的墨,星与月蘸不开夜的枷锁,稀薄微弱的光是唯一的一抹希冀。
静夜之,广袤无垠的海域平静无澜,海面上伫立着一艘楼船,船上布置得简单朴素,甲板上设了两张竹制躺椅并火炉,炉膛的炭火烧得炽烈,驱赶走了周遭的寒冷。
躺椅中间放置了一张几案,摆着七八壶酒,其中一张躺椅上仰面卧着一名妙龄少女,绣着云纹的缥碧裙袂逶迤拖地,像暗夜绽放的一朵青莲,姿态饱满清丽。
她的手中拎着一壶酒,边欣赏着夜景,边豪放的给自己酒,仿佛饮的不是烈酒而是白。
酒,激起一阵炽烈的灼烧,蜿蜒着漫肺腑,好似冲淡了一直弥漫在中某不敢再去及的愫。
豪饮之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少女放空壶,伸手要拿起另一壶酒,不成想让另外一人横刀夺,又得来好一顿的揶揄。
“以前分明是个一倒的,现如今却成了千杯不醉的能人,历劫一遭练就如此好酒量,容盈帝姬的收获倒是不小。”
夜风拂面,郁酒香之中掺杂了女儿家上的淡香,一角绛衣袂随风扬起映帘,容盈翕张着酒熏染的微微翘起一抹弧度。
“旁的人历劫归来需要睡上个三天三夜调理一番,到灵越神女却需要睡上个七天七夜,您这骨明摆着要往横向发展啊。”
容盈眯着打量了一对方的腰,撑着额角自顾自笑了一阵,戏谑:“倒也还有发展空间。”言罢,拿起了案上的一壶酒,大大了起来。
闻言,灵越垂眸扫视过自己的腰肢,心里不大自信,悄悄上手摸了一摸,哑然失笑。
行,她就胖了一,便让这双火金睛给逮到。
“好力。”
言不由衷的夸赞引得二人相视一笑,双双持壶对碰一,酣畅大饮。
夤夜已至,海上明月变得又圆又大,清辉映照着海面,仿佛升起了两清湛湛的月亮。
灵越抱着酒壶靠在船舷着冷风,望月兴叹:“其实现在想想,如果早一我参悟了你的话,大抵历劫能更轻松容易。”
炉火熏的风沁,同烈的酒气,令人产生了几分意。
容盈捧起酒壶,脸颊贴着挲酒壶受凉意,想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
是了,她曾托芙带话给灵越。
众生万象生必死,死必生,勿要困顿不前,人世一遭,权且顺从本心。
彼时的她已经拥有了天界的记忆,为了避免横生枝节顺利渡劫,一切尽量就班的行着,竭力好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当她在中秋宴上见到启珩和灵越求赐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