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与友有不同见解。”颜方毓礼貌打断她,“若是一方有意欺骗,而另一方茫然不知,这才叫骗婚;而一方有意隐瞒,另一方顺推舟的话——”
“但建立在容之上的皆是明月芦,红颜枯骨转瞬,迟早也会因容而崩塌。”
容浅忆还在苦婆心地继续:“两人结合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如果一开始的是以隐瞒为前提,那么再郑重的海誓山盟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颜方毓:“友的帖发了那么久,将事闹得沸沸扬扬、天皆知,真的是想要揭所谓兔族千万年的恶行?”
容浅忆:“……”
“我不知你们相识的契机是什么,但左不过也就是写英雄救、容误人之类的。”容浅忆郑重说。
颜方毓面上的淡笑毫无破绽,示意容浅忆但说无妨。
“哦,是吗?从比赛结束到现在也有好几日光景了,友可去找过容秋一次?”
容浅忆狐疑:“那仙君是……”
颜方毓暗暗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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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嘴说:“……这叫相亲?”
“……我只想说,我与容秋,同友与他父亲的况不同。”颜方毓缓缓说,“我说我从不怪他,友信吗?”
颜方毓没有答话,似是默认。
容浅忆开始些不自然的神,却还是嘴:“秋秋是我生的,我只是来看看从我上掉来的!和旁的人有什么关系?”
一旁薛羽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跟颜方毓传音:“你看她瞧你的神,简直就跟看失足少女似的!你跟小秋弟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颜方毓此刻心如麻,自己那缺德师弟在旁边蹦几句俏话,反倒让他好受些许。
容浅忆嘴开合了几,却没有发任何声音。
容浅忆终于能开:“怎么不是?!”
“但仙君也说了,你我况不同。”容浅忆话锋一转,,“为秋秋的母亲,我想我还是有对此加以置喙的权利的。”
“秋秋假怀崽,不过就是想向你骗婚!”
颜方毓咄咄人:“那你为何不直接在帖中详细说明来龙去脉,若只是想广而告知,现在时机已到——除非你这样藏着掖着,只是为了让你想见的人闻风而至?”
“若你现在心中无他们,又为何于此刻,在此地呢?”
颜方毓:“虽然起源于算计,但你们百年是真的,容秋也是真的,若当初你心中无他们,纵然真能生怀,于你来说又有任何影响吗?”
容浅忆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所以仙君方才说不会预我的决定,是为了让我此时也不要置喙仙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