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画符吗?”唐蒄珠一转,趁其不备从周引练手里一张,“这张叫乍还寒,对吧?”
周引练攥手里画得笔迹狼藉的黄纸,小声说:“师祖说我的符画得不好,不如上一届的……”她想到那个名字不能,改,“不如上一届的那些师们。”
那是几年前,陆适和司自达都没到程家工作的时候的事。她和宋迤带着程遂第一次叩访枕棋氏,约好兵分两路,由宋迤和程遂跟师祖谈判,唐蒄悄悄在山里熟悉环境。
程遂看着对面楼上晾的衣服:“这回看不到她了。”
“不是,我是被师祖带到山上来的。”周引练说,“不能怪师祖古板,她这些都是为我好,是我太笨了。”
唐蒄看着脚踏车拐巷里,才说:“知。”
“啊,我是住在摘星楼的,半个月才来一次。”唐蒄庆幸来之前过功课,她挠,“你知我们夜里观星白天补觉跟你们往很少,我又是个比较向害羞的人。”
渠上漂过来几张符纸,唐蒄顺着源走过去,有个小孩蹲在渠边,几簇树叶遮住那个孩的脸。她回过来,睡在文珠的酒盏里的脸使得唐蒄寒直立:“素……”
那个酷似素之的孩怔怔的,问:“你是谁?”
唐蒄友善地:“引练,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师祖说这不是乍还寒,是没用的东西。”周引练把东西抢回来,她蹲到渠边把叠好的符纸船放里,顺手捞了一片树叶,“你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跟我近乎?”
她手边散着一沓废弃的符纸:“为什么要丢里?”
周引练把手里的纸张成团,放纸船般放里:“说会到很远的地方,烦恼会跟着走。”
唐蒄:“嗯,周引练。”
“不是跟你近乎,是你看起来不兴,我来安几句。我以前也有段时间很不兴,总想着要是有人能安我——”唐蒄见她听得认真,转而说,“你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难是像你娘?你娘是不是也在山上?”
她很快反应过来,确认:“是周引练?”
“省省吧,你比十个小孩都闹腾。”程遂从小就对唐蒄很警惕,她走过来在唐蒄后的凳上坐,“说到孩,上次我们在枕棋氏里看见的那个小孩,叫周引练。”
她挤到周引练边坐,周引练说:“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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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棋氏破到家了,什么设施都没有,还有一座积淀千年没有维修过的危楼。唯一的可取之是山上的自然风景,苍翠连绵淙淙,遍地都是唐蒄没见过的奇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