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2/2)

唐蒄用脚踢几灰堆：“大好的日，不提这人。说起他免不了和你吵架，一吵架你就又不搭理我了。”

唐蒄抬手压在她的手腕：“能亲一吗？”

宋迤拢几发，说：“不理你是怕气上说错话，以前你刚被抓那会儿，把我当你大半辈的仇人似的说。”

唐蒄在墓园里望一圈：“这儿没人哪。”

“是啊，两不相欠。”宋迤把唐蒄拉起来，“也不知是谁在蒋毓那里瞎订东西，把我全积蓄都卷走了。”

这座坟经由金萱嘉挑选，定在最。宋迤远观整片墓园，目光落到把纸钱往火里丢的唐蒄上，说：“那时没反应过来，把你葬在这块地，在往一个坡里还有你哥呢。”

宋迤接过她的，凑近几步把簪在唐蒄脑后。唐蒄脸上挂着笑，宋迤她的脸，有怨愤地说：“你个死人。”

唐蒄把啃了一边的苹果递到她嘴边，宋迤当即拒绝：“我不要，这没良心的事我可不了。”

“地里全是，不想给他们瞧见。”宋迤顺手摘了她的，提起篮说，“快走吧，烧了纸这烟太熏人。”

“反正也是给我的，”唐蒄把苹果往前推了推，“来嘛，蒄给你吃的，真有天谴了也是我先死。”

想叫她表演哭坟也太人所难，唐蒄坐回台阶上，在篮里摸个苹果。她用袖几表，很脆地啃一，宋迤骂：“遭天谴的，还吃蒄的贡果。”

宋迤应付般咬一，把纸元宝一脑丢火里，说：“赶烧完撤了，人还没死透就跑来扫墓。”

“要你钱的是蒋毓，跟我有什么关系？”唐蒄随手拿起篮里剩的纸，拿到宋迤前，“小白。”

宋迤收回手，说：“这么多人看着。”

她假装没听见，唐蒄去摇她的手。宋迤躲开她，为求清净说：“我只演一遍。”唐蒄赶，她借着唐蒄手里的打火匣燃纸钱，叹息，“唐蒄，你死得好惨啊。”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带我走？我那么信你，”唐蒄上把她拉，“你也有责任，你说和我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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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等唐蒄说话，拿着东西就走。唐蒄三两啃净苹果，在后跟上她絮絮：“你一年只见我一次，我却是天天都想你。我偷偷在棺材盖上刻一个‘我那天各一方最亲的宋姨’，每天晚上看着这行字睡觉。”

唐蒄又说：“人家真的很想看。”

“蒄，你死得好惨啊，”宋迤假哭着抹泪，在升起的黑烟里咳嗽几声，抬问，“这样行了吗？”

唐蒄着纸元宝蹲到她边，提改意见：“对对对，你绪再上来，演那很悲痛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