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2/2)

在这样的时刻里，宋迤用沉默掩饰心绪，只有唐蒄和他一样镇静。唐蒄像是不解，吐字清晰地问：“为什么？是不是你过亏心事，要时刻小心防着我向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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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的目光向唐蒄边：“宋迤？”

金先生亮枪：“是督军的命令吗？”

“这话说的，金先生不会有错。”唐蒄跟宋迤对视一，耸肩，“我也没有资格给金先生判无罪。”

宋迤还呆愣着，金先生从这个态度里看她知唐蒄的计划。果然是从前的那些事让她记恨了，换成他他也一样会记恨。金先生望着她挑明：“看来以后要叫督军派你去当法官。苏缃今晚带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

“你和宋迤能认识怎么会是我的功劳？”金先生知这个人表面一背后一，还是想不用见血就解决问题，“我有许多地方对不住你，不知能不能功过相抵。”

把难以启齿的话坦地摆到明面上来，也是对他的侮辱。当年的唐蒄敢不敢这样说话？金先生想着，他握住枪柄，说：“这世上有几个人是真真切切没过亏心事的？我亏欠的人太多，要是个个都想害我，我如何防得过来？”

宋迤带上房门，他的心提起来，锁上的房间和人数优势，最适合行凶杀人了。金先生低整理袖，很自然地将手伸衣襟里，肋藏着一把关键时刻用的袖珍手枪。

“不是，”宋迤抓住唐蒄的手，唐蒄没被吓到，“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想帮宋迤把重要的东西拿回来。”

宋迤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握住唐蒄才稳住了心神，说：“来吧。也好面些，不是吗？”

到她对面，说，“我更是没想到蒄妹妹还愿意见我。”

他知宋迤怕他，他手里着把柄，宋迤能不对之产生恐惧吗？他记得那几绺发被烧着时宋迤的表，那时看见的人都觉得火烧到的不是剪的发，而是宋迤本人。

“那我就话短说。”唐蒄手上没有东西，金先生用目光检索着，是刀是枪，她要拿什么作为武？唐蒄仍是目不斜视，用换礼的语气说：“你扣着宋迤老师给她的东西用来威胁她，是不是这样？我要把她的东西拿回去。”

“说得是。”唐蒄从书桌后走来，金先生以为她要动手，她却只是走到宋迤边，笑着说，“其实我今天是想来谢谢你，当初你没有接见我，我就没有机会认识宋迤。”

“看来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就算督军发话要保我，你也不会让我安全回到北京。”金先生劝说无效，又转向唐蒄，“蒄妹妹，你和苏缃一起来，不怕牵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