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3)

他们的睛说着这样的话，分秒间，屈辱，痛苦，后悔，如同滔天海浪一般淹没了过来，即便大呼，田莉也仍然觉窒息。

她杀死的不是自己。

心空落落的不安还在蔓延。

他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告诉她同一件事。

那人用冰凉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背，帮

也是因为这样，无论杀死几次，她都依然存在。

什么……

她睁开，面前的却已经不是破败的小诊所，而是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

随着她的心神剧震，周遭的一切变化不停，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垃圾场，在那里，她看到不同已经“死去”的自己，还有……那个人。

这一，仿佛伤被人用刀来回搅动一般，田莉蜷缩成了一团：“别说了……”

她究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

田莉痛苦地捂住脑袋。

她为什么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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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不……”

“是你自己把自己变成垃圾的，你忍耐，最终结果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可能有脏病的垃圾不是吗？为什么要忍气吞声？田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忍着？”

她睁睁地看着男人掰过地上那女人的脸，冷冷：“别骗自己了，这不是你，你永远不可能消除掉过去的自己……是你把自己变成垃圾的。”

脑袋仿佛被人拉扯一般痛楚，田莉浑冷汗直冒，而这时，她听到旁有人说：“难不是你的错吗？”

“没用的，不论你有多想，在这里都不会死去，同样，这里的一切除了我以外也不会有人知。”

“我……”

男人冷笑一声，睛没有一温度：“为什么要忍着？你如果不忍，这一切不就不会发生？”

一阵白光过后，大脑重归混沌，田莉发觉自己站在一垃圾场前，而在她的面前，一个不再动弹的女人瞪直了双，肚微凸……着她自己的脸。

不远，她的父母正在焦急地询问，在一旁还站着她丈夫的父母，正冷冷地看着她，神像是在看一只动园里的动。

田莉浑哆嗦。

“你以为你杀掉的是你自己吗？”

“不过也对，垃圾有什么话语权呢？他都没把你当人。”

影走一个男人，田莉记不清他的脸，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产生了一极度恐慌的觉。

终于，田莉一片混的大脑里现了一个念。

田莉看着自己的双手，那记忆里的恶臭又开始萦绕在她的鼻腔里……无论如何后悔，是她自己选择了忍受屈辱，也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样垃圾一般的人生。

“谁知她那时候碰到那事有没有上什么脏病！万一传染给家里人怎么办？”

田莉怔怔地抬起，发现她边坐了一个面目冷峻的男人，模样看起来熟，但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如果那个晚上她报警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结果什么时候才能来？”

一字一句，对方好似故意在她伤撒盐，终于，濒临崩溃的田莉忍无可忍，大喊一声“别说了”，猛地站起朝医院外跑去。

她兴奋地想，只要能够杀死自己不就好了，于是，她用两手扼住自己的脖，但还没用力，背后便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是啊，为什么？

如果她没有听信父母的话去忍耐，是不是一切都会……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