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寒渊闻言却愈笑:“师尊少时一定有趣极了。若能得见,我死而无憾。”
“你回来啦?”
慕寒渊只是走神了吗?为何却好像是,听不到一样?
云摇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立刻扭回,像是怕被什么追上似的,毫不犹豫地踏过殿门,力重得仿佛要将那个念踩碎。
慕寒渊回来时,云摇依然就在那敞着窗的江畔,对着对岸的山与月光。
“何事?”
便是他了。
“哎,不可能嘛。”
云摇似乎心极好,听见他动静便从躺椅上来,主动迎他过去,“我今日试了圣座坐修,果然,混沌父神给我们留的东西还是有些用的。这样算起来,约莫十日,我就能行神魂归位仪式,到时候还需要你鼎力相助了。”
云摇向外走去,临前殿时,她不由地停住,神古怪地回眸,望了那池畔的人一。
唯独不同的是,这一次并非席地而坐,而是换了一张刚被搬回主不久的躺椅。
慕寒渊侧颜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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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寒渊也敛袖走了过去:“无论是在乾元还是仙界,我都未能与你生在同一个时候,也未能见那时候的你。”
“……”
“……”
“哦,”云摇回神,“我回司天等你。”
[……天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嗯,走神了。”
旁边,慕寒渊久未闻她声音,偏过脸来问声,“在想什么,如此神?”
起始神。
到此刻,他像是才察觉了青木神君的存在,那张清隽容颜上绪微微凝滞,跟着便如风云散,不见踪影。
云摇将圣座搬过慕寒渊旁,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了从前殿废墟间赶过来的一黑雾的青木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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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这些堕仙秉持着“你不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你”的态度,云摇却不得不停住。
是夜。
“……最年少无知又轻狂的时候,仙和乾门的狗都不待见我,你有什么好见的。”云摇莫名脸颊微灼,偏回去不想叫慕寒渊察觉。
显然是来寻慕寒渊的。
同归于尽若是终局,保得三界安危,仙不坠,那她死得其所,也无甚遗憾。
[……终焉,既是新的起始……]
心里跟着一沉。
虚空中那无形的魂契锁链轻微晃响。
她不解地回看向池畔背而立的那人:“慕寒渊?”
方才……
“尊。”
云摇垂眸,望着侧那尾衣袍,心微泛刺痛。
“好。”
空气寂静。
[……渡成圣……]
“师尊?”
唯一所憾……
[……仙七万六千三百七十二年,纪,起始神君为匡护三界众生,与终焉之力同归于尽……]
“尊?”
什么?”
慕寒渊似是蓦地醒神,回,对向了云摇:“嗯?”
云摇垂着的睫轻颤了。
云摇回过思绪:“没事啊,只是想我和你既是天所定的起始与终焉,那你是没机会看到我少时了。”
对方也见到了她,对视过后,青木神君没表地转向了慕寒渊的背影。
袍袖,修指骨徐徐,青从指背上拉起凌冽偾张的弧度。
护佑三界是她生而为初的神责,可他呢,他又错了什么,为何天会要他承受注定归灭的代价?
“他明明还听到我的声音了,一定只是走神了。”
青木神君迟疑了,看向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