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前那副圣人渊懿的模样,师兄现在越来越像个活人了。”
“确实是个蛮不错的选择。”
“慕寒渊最近在什么。”
可怜的五师叔祖。
考虑到他们小师叔祖的一贯脾,以及三百年前传闻中记载在册罄竹难书的劣迹斑斑——
难怪连小金莲都顾不得,送来她这里了。
“你从我这儿是别想听到慕九天的好话的,还不如等他行过那凤凰族的浴火重生术,从东海回来以后,你自己去看,”云摇有些幸灾乐祸地睁,“就是不知,到了那时候,那位凤凰族的公主还能不能放他回来了。”
云摇轻叹,合上,继续蕴灵打坐:“有这个闲心,我还不如多修炼片刻。等你五师叔归来,就该是陪他去浮玉走一遭的时候了。”
云摇懒洋洋:“我怕到时候厉无来给我奉茶,我会忍不住泼他。”
听了那句“为何好些日没见他影”的潜台词,丁筱为了惜命起见,忍住笑,努力正:“寒渊师兄最近在带新弟们上课修行。”
撂小金莲和它的心,丁筱飞快蹭到云摇旁:“小师叔,五师叔当真像传闻一样生得风倜傥,浪不羁吗?”
,说话时都呜噜呜噜地混,“现在整个天底啊,就只有师叔你一个人觉着他俩不合适。师乐意,掌门也乐意,山门里外的弟修者更是都觉着他们是天作之合——你看掌门都专程为了准备和主持侣大典的事,从东海赶回来了不是?”
云摇心里轻哼。
云摇慢慢吞吞起,了手腕,懒洋洋:“我怎么觉得师侄你最近辈分自动见了不说,对我也越来越没大没小地放肆了?”
想象了一那个场面,丁筱心里一抖,面上捧起无比真诚的笑容:“那还是不要劳驾师叔了,掌门那边我去传话,您免动贵,就在府里休憩打坐好了。”
提起这个,丁筱立刻就不困了。
“……”
丁筱说着,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在众仙盟天山的那场盛况,她叹气,“那可是仙人之最后一重,总不能寒渊师兄也像您一样,渡劫境这两域修者可闻而毕生不可即的天堑,随随便便想跨就跨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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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摇闭目冷笑:“他还没回来呢,我就成‘小师叔’了?”
“……”
“是吧……兴许是渡劫境前的瓶颈?”
丁筱:“?”
云摇若有所思:“瓶颈么。”
“等他回来亲自收拾了浮玉那群孽罪之人,左右也无事了,安排他嫁去东海凤凰仙山和亲——”
丁筱捧着冠服就准备打回府,只是快到府门了,又听得后飘来一句。
片刻后,天悬峰的阵法生波动。
丁筱一秒就收起自己的嬉笑神,严肃地捧起冠服举在前,“师叔,我服侍您试一这冠服合不合吧?”
“不过这次回山后,弟们都说寒渊尊…哦不,寒渊师兄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云摇微微蹙眉,意兴阑珊地落回目光:“放那儿吧。”
云摇微笑。
丁筱:“……”
听见寒渊尊就想起那场雷斫之刑,云摇不由得蹙眉,问:“哪里不同?”
云摇轻了,打坐的气息都紊了一分,她轻咳了声:“是不是慕寒渊又来了?”
云摇瞥过去,想了想:“陈见雪的侣大典,我就不参加了。”
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啊?为什么?”
云摇:“……?”
“嗯?我去看看。”
“嗯?”丁筱放冠服就凑上前,“我怎么觉得师叔你好像对于寒渊尊没来这件事,有些失望呢?”
对上云摇神,丁筱嬉笑:“寒渊师兄没来,来的是奉天峰的弟,专程过来给您送几日后见雪师的侣大典上,为您准备的冠服呢。”
“哎呀师叔……”
“……也对。”
丁筱面沉凝地思索过后:“五师叔这听着怎么不像是去治病的,更像是去和亲的?”
“嗯?他自己的修行不,去带弟?”
片刻后,丁筱捧着一件叠好的华服簪冠从府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