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如玉的指骨,在声落那一息轻扶上了她侧腰。
……有理有据。
慕寒渊站在她后,依旧是一派清隽峻雅,只微微垂低了睫望她,眉间还略带歉疚。
“……”云摇又往剑首蹭了一步:“站稳了?”
……啧,佛门气度何在。
小金莲被他从薄云间松,抱了怀中。
“师尊,”慕寒渊似乎有些无奈,“你这样会教坏它的。”
“果然我没什么带小孩的天赋。”云摇转,先慕寒渊一步了梵天寺外十二级阶。
像是真有几分未曾修行好御剑术的自恼。
“尚未。”
云摇低,对上他双手奉给她的龙剑。
这也与九思谷前,若循祖溯源,就牵扯到在仙域早已覆灭的南疆王朝有关。
怒目,概因为小金莲这会儿,正匍匐趴在狮大上,一手一个地着比它掌都大的狮髻,小金莲玩得咯咯直乐,更是压得狮大狮二都敢怒不敢言。
——
“要你站稳,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云摇莫名其妙。
可惜没等她接收到,已经张了:“这两狮欺负也就欺负了,可你也该挑大和尚不在的时候吧?”
没理会那两束怨念的目光,云摇勾勾手指,薄云似的灵雾就托着小金莲往云摇面前送了送。
云摇没回,尽量保持距离地站在剑首,背脊得比竹还直。
“我御龙剑,那你呢?”云摇走在山路间,正想给慕寒渊折一桃枝。
“……妥,不能再妥了。”云摇微微咬牙,微笑着转回去,竭力让自己忽视腰侧那只手,“把那些丝络压好了,一都不许放来。”
然后就发现满山都找不见一桃木了。
慕寒渊随她后:“师尊,龙剑已成,此行还须您御剑去九思谷,方来得及。”
万里之行,不日便至。
“嗯。”
“好,听师尊的。”
“可以吗?”
小金莲一瘪嘴,要哭不哭地蹬了蹬脚丫。
松了气后差趴到地上去的狮大激地看了云摇一。
“……”云摇回,“?”
几息后,她僵着转,对上了单手托抱着小金莲的慕寒渊的侧颜:“你……”
直到召剑显影,踏上剑时,云摇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上来吧。”
云摇一顿:“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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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站稳,别把小金莲掉去了。”
“血丝络须以五成弟修为时时压制,此外,还要分神照顾它,”慕寒渊略带迟疑,“师尊若是觉着不妥,那血丝络是否等到九思谷后,再行压制?”
莫非是为了四百年前她在山折了桃枝打上寺门羞辱的事?
可她怎么就有被算计了的觉?
“谢过师尊。”
云摇一抖,差给自己晃剑去。
“好。”
狮大狮二:“……?”
佛前金莲化,对于一切佛门造,应当都佛陀之威。
它们自然不敢反抗。
“——?”
她没好气地它眉心金莲印:“给我记好了,了这寺门就得学乖,外面的人若是看穿了你,那可都跟看见仙丹一样。再欺负人不挑时候,以后被人家找上门,我可不替你。”
只是话刚说完,她便听得耳后,由风衔来了声极悦耳的低笑。
九思谷和四大仙门中其他三座不一样,非远离尘世,反倒是颇近人间烟火气的。
云摇眨了眨。
云摇走过去,手指一抬,就施了术法将狮大上作祟的小金莲托到了半空中。
云摇正腹诽着,就听得后那人声线温:“弟惯于琴,御剑术少有修行,为免耽搁,还劳师尊御剑,载我同行。”
毫无拒绝的余地。
慕寒渊说罢,也踏上了剑。
山风缠得两人青丝相近,慕寒渊上那雪后冷松的淡香又若有若无地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