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只我一个。”
然后云摇这个不争气的竟然就真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她总觉着,寒渊尊有些……变化,但那变化的本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好在,最后那人指骨还是在她腰间一松开,只将她虚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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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此刻,她夜夜拉着他贪,他白日里替她人前遮掩尽也就罢了,连两人独时,他也不像初时冷漠以对,反倒像是毫无芥任她吩咐。
云摇言间,随慕寒渊起。
好像在她面前时,它就从未起过什么变化。
“……”
山中无时日。
不过更多是遗憾。
云摇怔了,抬眸望去。
云摇想着,随慕寒渊离开了天悬峰。
否则来日她死在慕寒渊剑,连个替她收尸立碑的都没有,岂不是凄惨至极?
天悬峰上,开又落,不知几度风月荒唐。
好在,当年五师兄之死罪魁已定,虽证据不足……但她将死之人,行事恣肆,都无谓,更也无需证据了。
他被染透的嗓音哑到蛊人沉沦,“那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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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正想着。
敢这样她天悬峰的,只可能是慕寒渊一个。
果然,屏风后走一清隽影。那人依旧是几百年来不变的一雪袍华服的谪仙模样,银丝莲冠也是清霜如故,片尘不染。
——这般作炉鼎受辱都任她欺凌绝不声张,不污不坠乾门与她的半声名,多好的仙苗,可惜还是让她糟蹋了。
云摇神愈发奇异,细眉微挑。
不知选地时有意或无意,慕寒渊的属峰距离她的天悬峰相距极近。前几日云摇便听闻过,这是众仙盟送给慕寒渊这位未来乾元的云上仙山。
她都得庆幸,醒来时脑袋还在脖上才对。
而相应的,在风月事上,他虽从不主动逾矩,但也愈发顺她心意,且有时更像是动戏似的,凶狠得让她都招架不住,几度主动告饶。
这心定力,连云摇都佩服。
只是……
“师尊?”耳边清声唤回她神思。
“……”
“只剩三个月了啊。”
他须得恨她,只有这样,她才能替他将后路铺得妥善。将来他脚千层浮屠,有她堕尽声名垒作黄土之功,也能算偿还了吧。
好像没什么未尽之事。
最叫云摇奇怪的是,那日之后,慕寒渊依旧将两人之事瞒得极好。她本以为,他即便自认凌辱不愿声张,但至少会在明面上与她划清界限,或者脆去陈青木那儿破丑事,以掌门之力拦她作恶……
开弓没有回箭。
三个月后,这世上任一切繁华云烟,人声鼎沸,都再与她无关了。
哪里看得被迫与她历过数度荒唐?
尤其是前夜。云摇自己逃榻去,偏悄然间还被他发现,彼时腰间玉骨如箍,那般骨力度,她几乎以为他要将她重新拖幔帐之中逞尽凶邪。
而慕寒渊的血丝络,如今也已除到只余一丝。
恶女云摇托着腮,摸着眉心,对着窗外轻叹。
云摇叩眉心的手一停,仰,“哦,芙蓉池么。也好,我今日正有些无所事事,想去走走。说起来,我还未曾去过你的属峰,便由你带路好了。”
但都没有。
“嗯——?”
忽有清风穿堂而起,捎来了一截雪中寒松似的冷香。
那便趁仙门大比之前,在府后山的七座坟茔旁,再起一座衣冠冢吧。
将错就错后,云摇原本设想了千百般醒来刀剑加群怒相向的场面。
向外走时她抬眸,瞥过了慕寒渊束发的银丝莲冠,冠依旧冷淡清寒,一副不沾红尘的脱模样。
准备太多用不上,她还有失望。
“师尊累了?”
至于她自己……
慕寒渊影近前,像过千百遍,燃香奉茶,最后停在云摇椅畔,他淡然问:“弟峰有座芙蓉池,里面的芙蕖今日开了,师尊想去看看么?”
了峰,两人直抵芙蓉池池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