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句赠言小友——古人有云,少闲事活得。”
慕寒渊想了想,淡声:“没有证据。”
“等你啊,”云摇一步踏,“你是谁?”
反光有晃。
“怎么。”
留在原地的男人十分慷慨且懒散地朝将要亮起的天边挥了挥手,表示远走不送。
“我猜也是,”云摇一顿,似笑非笑,神却凉透人心,“尤其第二个,不是见了你的剑,太过惊讶,一不小心还几乎漏了本声吗?”
这一句不止把云摇砸懵了,那人对面的黑雾人显然也懵了。
云摇还想再说什么。
不久后,通往西域天缘山的山路上,晨曦笼罩。林间树多了两人,以及驮着一人的一驴的斜影。
云摇抬手,不太人地给秃驴挂上了两片叶,垂回手来时她把玩着第三片,像是随问:“之前你的琴中剑鞘时……”
云摇:“够了。”
云摇有些懵了:“这什么况?‘吃’撑了,所以,他裂开了?”
“……”
时间上没有熬过一炷香,前面这个匆匆败退。
云摇:“…………”
“…………”
要云摇说,得是中毒很,没得救了。
“前两个一死一逃的,是仙门中人。”
对面黑雾人抱臂,懒洋洋的:“我是你爹。”
“他不是说了吗,前面那个他爹啊,”云摇无辜眨,“对于这路见不平刀相助的好人,我们就不要他是不是讧窝里斗了,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好了。”
慕寒渊默然许久,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黑雾人显然都是合修,但邪法修为上,后来这个不知比前一个多少。再加上方才趁蚁之势,后来这人显然从蚁之外突袭了前者,于是本就不小的差距,更拉了短时间的天堑。
云摇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起一剑讯,不知传给了何人。
几息过后,云摇隔着光罩都听到那声震耳聋响彻苍穹的怒吼:“啊啊啊啊啊宵小之辈!!我要杀了你!!!”
“那你还留在这儿等什么。”
在废墟中站了盏茶工夫,云摇一直望着天际,直到那边旭日将升,映起一线薄红,拨动了她底青雾。
还真是。
“是,不但没有证据,而且他刚在众仙盟的参议上污你名声,你若再反指他有修行邪法之嫌,大家只会觉着寒渊尊原来也小肚,这么快就要报复回去。”
“……”
慕寒渊跟上前:“师尊不好奇第三人的来历吗?”
那人一晃后早就没影了的天边:“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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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利落转:“走吧,接上秃驴,哦,还有秃驴的驴,我们必须速往梵天寺——再不解决了我这修为的破事,我看有人要掀翻天了。”
慕寒渊刚找到吓得哆哆嗦嗦,三昏三醒的客栈老板,理完了这边的后事。
对方嘴角微了:“一炷香了,不够你们逃去八百公里吗?”
狠话放得决绝,但打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然后回过,那人隔着光罩,对上了云摇好奇的。
“你等着,”走之前,那个落败的黑雾人还在放狠话,“我们一定会找你来,让你上天无路,地无门!”
但黑雾显然关乎邪法修为,于是前一个黑雾人这会明显忌惮异常,敢怒不敢言地怒视对方:“你是何人?哪位麾?怎敢坏我要事!?”
可惜不远的黑雾已经真如雾气般袅袅消散,于原地幻化无形,只剩一截声音飘散空中。
慕寒渊似乎有些无奈又好笑,“是两个人,师尊。”
云摇转回来:“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云摇定睛去看。
云摇收了窝在客栈某个厩里瑟瑟发抖的驴,两人影向着城外电而去。
晨风抚摸着驴上横挂的和尚,还有他低垂来的秃。
后来的这个明显比前一个黑雾人周黑雾更重,前一个还只是覆过大半,他却俨然已经从包到脚了。
“……”
云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