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摇转过,正瞥见,天边暮将慕寒渊一白衣染得如红鎏金。
“没有。”
不等云摇再说什么,慕寒渊抬手覆掌,将一显影于云摇面前:“这件东西,忘记还给师尊了。”
大约是一回见云摇这么正经,丁筱又缺乏见识云摇真面目的经验,几句话就被忽悠得用力了:“师叔你说,我一定不负师叔厚望。”
“我也想和师叔你还有寒渊尊一起去西域,我还从来没去过呢,我想——”
云摇心里还是觉着哪儿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毕竟徒弟为师父什么,应该也正常吧?
那行人影到了天边,云摇还笑地朝那边挥手。
“……”丁筱:“?”
[云施主忘了?四百多年前,你以天缘山随手折的一枝桃剑,叩开了我梵天寺罗汉金阵十二天门,打得方丈吐血,行要带我回乾门成亲?]
“……哦。”
慕寒渊淡淡一笑:“师尊既说不曾有过,那寒渊便信了。”
对上那神,云摇莫名有不自在,她轻晃开,假意望向四周:“哎,妖僧人呢?”
“师尊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慕寒渊沉默过后,忽问。
别人可好?”
丁筱似懂非懂,有些警觉地抬:“那位厉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直到夕将影投在她裙尾,慕寒渊清冷声线在侧低低响起:“师尊在想什么。”
这般想着,云摇就随慕寒渊牵起手腕。
一两息后,云摇心虚得扭,看都没看格外安静的慕寒渊的方向:“怎么会呢?我又没去过梵天寺,哪里见过什么玉狮?我就是胡说的,胡说的。”
云摇品了片刻,轻狭起:“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威胁我?”
“没什么。”
丁筱了鼻,将信将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师尊多虑。”
云摇定睛,竟是秘境里被慕寒渊拿去的甲。她低晃了晃腕上的手串,金铃孤独鸣响,云摇看了半晌,莞尔:“难怪,今日睡醒后总觉着缺了什么。”
“这还差不多,”云摇勾手,“简单,就是那个要跟着你们陈见雪师一起回乾门的厉无,你给我把他盯了,不有什么异常举动,全都传剑讯告知给我,懂?”
只是望着她的。
“那师叔为何要我盯着他?”
“师尊四百年前见过?”
就这样,一席话后,原本拽着云摇衣角不撒手的丁筱就被云摇忽悠回了队伍中。
“嗯?”
“……”
……四百年,前?
“自然,我还记得它们很是威武,就据守在寺门两边,法相庄——”
只是她指尖就要及慕寒渊掌心时,那人忽垂了手,袖风极自然地与她过,就仿佛只是恰巧无意地错过。
说着,云摇便要将甲取走。
“不,你不想,”云摇残忍堵了回去,慈眉善目地一边拍肩膀,一边忽悠,“这队弟里,我能够信任的不多,能够信任又颇有能力的,更是只有你一个了——你要是也跟来了,那我的重任,还能给谁来担当呢?”
妖僧当日话声幽幽飘回耳边:
“……”
夜带着莫名的凉意沁上来,云摇迟疑了:“听说过,怎么了?”
“看他不顺。”
云摇:“………………”
“当然,事关乾门安危。”
那人清冷眉也被衬几分温柔。
云摇忽卡了壳。
“在想你要是也这么好忽悠就好了。”
“了无大师说,自己的坐骑跑去了行后山,迷路了,他去将它领回来。让我们在此地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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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师尊系上吧。”
“嗯?妖僧还有坐骑了?莫非,是他们梵天寺寺门前那两玉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