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62节(2/2)

一句惹得就要起的云摇又将落回去，她扭：“不过什么？”

云摇定了定心神，张才发现间涩：“我也是偶然得知……它是这世上最为可怖的存在。”

云摇没来由地心烦：“大师，家人不打诳语。”

在了无挑起纱幔时，她终于未忍住，问了一句：“世人皆说我与大师有些……恩怨，可是真的？”

云摇不由得生一丝希冀：“大师既三百年前便知它厉害，可有何计可？”

“我周游世间三百年，亦不得与之相克之。”

“要问过方知。”

“……行吧。”

云摇语气微急：“他有办法？”

云摇没有答话，也不能答话。

不会是这里面有什么坑吧？

了无四一扫：“不必回寺，但也不便在此地。”

“？”

须臾后，了无回：“为何？”

“不过……”

若说乾元界这样的小世界的开辟是创造，是希望，是一切生灵的希望。

生死明灭，循环往复，这是仙界给三千小世界的命定之数。

了无再摇。

那这枚火便是毁灭，是绝望，是万的终焉。

云摇僵住，神沉去。

“……”

了无叹声：“这我也提醒过你，此混沌之气，我怀疑是乾元界天地初开时所化。”

云摇站在原地，目送披着血袈裟的妖僧朝外走去。

妖僧笑着捻佛珠而起，朝云摇了个合掌礼，慢慢悠悠地转。

“若是他都无法解决，那这乾元界，大约就无人能为你解困了。”

云摇是好奇，但这会也实在不好意思打听得僧们的怪癖，便直言问：“他不肯？”

“云施主请言。”

“好。”

了无不解抬：“什么？”

终究无法避免么？

“不是，”云摇连忙起，“问一句，难还要专程跑回去？”

事实上，在那个可怕的词脱时，她声音已经不自觉哑了去。

随那僧侣草鞋一步一步离开视线，云摇心里的不安也一寸一寸加重。

“……”

“那你个妖僧提他什——”

“那大师可知，它是何来源，怎么会连仙，”云摇连忙咬住，改，“连我当年半步渡劫境的修为，都无法将它彻底封禁？”

“贫僧不会多言。只是三百年前云施主算不得低调行事，如今仙门虽都是小辈在外，但不日便是仙门大比，云施主恐怕难以藏得住真面。”

“——云施主？”

半句话前已经拍案而起的云摇：“……”

了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但这位僧脾特殊，不理世事，一生只一件事，便是守塔。”

云摇迟疑了，放轻声：“那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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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塔？”

“梵天寺中，有一位得僧。只是他从未过寺门，因此不为世人所知。”

了无疑问的声音将云摇从心难以平复的惊悸中暂时拖了来。

了无拨起纱幔的手骤然一停。

仙界之中，也只有掌三千小世界的司天中人知晓“终焉火”，此乃是三千小世界被创造诞生之际，便随之伴生的存在。

“这终焉……”提起那名字云摇都觉得肝胆俱栗，索过，“这件事，还请大师不要在慕寒渊面前提起。”

小师叔祖停顿片刻，把拍上桌的手悄咪咪地缩回去，然后她能屈能伸地换了笑脸：“大师说话，何必这么大气呢？”

妖僧确实有东西。

“……不为何，请大师一个字都别提就是。”

“混沌……”云摇瞳骤然轻栗，“终焉火。”

了无闻言，虽神肃然了些，但并无意外，显然对它的可怕早有猜测。

若三百年前，她便左一句妖僧右一句秃驴地叫着他，那这位大师还真是海量，才能至今都愿意为她的事如此奔波劳碌……

生灵涂炭，万归灭……

——话本里所说，云摇死后，尊归位，乾元界可不就是仙域尽灭，生灵涂炭了么。

“那便不日再说，”云摇摆手，“还有一件事。”

了无沉默半晌，摇。

室一寂。

云摇吁气，努力不咬牙：“那你倒是问啊。”

从终焉火在这个世上“觉醒”开始，这方小世界，便已经踏上了毁灭的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