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鸟择良木而栖,你这只蠢鸟就等着妖打上来等死吧!”
凤翎洛一听这话,忍不住斜嗤笑一声:“这是当年的桃仙自己在学里讲的法,没记错的话,你祖父当时就坐我后面。”
“真是累死我了——”
凤翎洛闭嘴了。
这次的局,自然是白清布的。
“这次有劳两位以局,诱得那些人前来了。”而后视线落在白清上,惊叹:“却不知白老教我们调的灵竟真能得仙桃树提前开,倒是让人大开界。”
凤翎洛听得一愣一愣。
凤翎洛安安静静听着那些叫嚣声,脸上看不任何绪,只是默默摸了自己的羽扇。
等等?怎么觉小白哥又变回小白了?
这些仙族本就是无能的蛀虫,之所以这么小心,也只是怕现漏网之鱼而已。
两日后,羽山这场清洗也告了尾声。
凤翎洛挠嘀咕:“我就说嘛,小白怎么可能是剑仙那个死人脸转世嘛……”
一网打尽。
白清的视线自那些惶恐震怒的脸上扫过。
“……”
“骨碌——”
凤翎洛懒懒:“ 呵,正常,那时候他成日睡觉,天天被你太祖揪着衣领打……”
她三言两语将互换的事同他说了,后者听得啧啧声不断,最后松了气。
到底这俩谁才是他羽仙的小白啊!
“咦?”桃央错愕地回看正板着脸指挥仙侍清理现场的祖父,“可是我不曾听祖父说过啊。”
“疯了……你们疯了!”
在他的正前方,一断尸轰然倒地。
方才还在慷慨陈词的那张嘴尤张着,双目圆睁,片刻后,鲜血才汩汩涌而,溅在震惊的众人那些曳地的华服袍角。
而段惊尘那一剑仿佛号角,布局已久的网倏然收拢。
段惊尘凉凉地往这边瞥一,若无其事地天倾剑拭着剑。
他还不知这两人互换过如今又换回来的事,方才正想给段惊尘这一剑叫声好,然而听白清这话来,整个人都懵了。
她对凤翎洛淡淡:“小鸟,证据是弱者才需要呈来,当你足够的时候,直接杀了就是。”
凤翎洛愣了一,有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声:“那当然是因为我英明睿智,他们在羽山之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睛,而且我当年还在应家自如,能清楚哪些人被应家老祖收买了,不是理所当然吗……”
没有了这些领的叛徒,凤翎洛率领的人很快就将余的旁支扫尽,云雾中也弥漫着难以消散的血腥味,像是染上一层艳丽的红霞。
抢占了这块净地方后,她也坐了来。
有仙族想要往后退去逃走,然而白清却十指微动,在她的牵动,整片桃林上方现了若有似无的金光,竟是将此地重重封禁。
桃央对着白清几人微微倾一拜。
桃央捂脸轻笑,同几人告了声歉跟了上去。
段惊尘被追杀了几辈,这一世更是引得逐星亲自手,他和白清一羽山,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诱饵了。
不是凤翎洛还是医仙,都明里暗里说过许多次,羽山之中有妖的耳目,想要对付妖,必须忍痛将这些耳朵和睛割掉。其实凤翎洛早在寒渊之前就醒来了,虽然对应临崖之事糊其辞带过,但是羽山中的形却是同白清代得清清楚楚。
良久之后,天边云层间逐渐透微光,这一场夜的谋算也暂时告段落。
“你俩……”凤翎洛上打量了一番白清,好奇问:“到底谁是谁?”
自然也有怕死的开始低:“饶命,凤家主,我尚未投靠妖啊,只是帮着应老家主替一个可怜小妖遮掩了气息!我并不知晓那是妖将逐星啊!”
白清轻轻踢了踢凤翎洛:“往边上挪。”
那些不曾与妖勾结的仙族自然被放了回去,只是他们也被吓得够呛,各大仙皆闭大门,和前夜的闹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也有人死前还在怒骂:“凤翎洛,你和你背后这些冥顽不宁的家伙才是蠢货,羽山败落已是注定,妖却有战神临世!你连以前的应临崖都比不过,怎么比得过如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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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家家主老脸一红,佯装没听见,若无其事地转自言自语:“不妙不妙,外面的其他宾客怕是听到动静了,恐怕多少也要,我得先去安抚一二……”
凤翎洛拧着眉踢开脚边的一块残肢,选了个净的位置,毫不讲究地坐在了地上,再往后一靠,半躺在了那棵大的仙桃树。
所以那些人死得不冤,白老可是带了一群人戏给他们看呢。
天光大亮了又黯淡。
白清却看向他,忽然问:“你是怎么知这些叛徒的名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