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283节(3/3)

上重天最尊贵的仙人。”

风无忧：“江顾一定不希望你这样想。”

“我要他我，却又护不住他，担不住这纠缠的因果。”卫风起，“是我害死了他。”

“可是的事是不能这样算的。”风无忧，“否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为所困了，江顾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卫风摇了摇：“你放心，我的命是他拼尽全力救来的，我不会寻死。”

“但我总得……护他一次。”

混沌劫过后的第三天，卫风走了曜琰，走到了那株枯死的七杀树，然后封闭了整个无尽天。

光荏苒，沧海桑田，此后便又过了十万年。

整个上界元气大伤，休养生息，有仙人陨落，也有仙人飞升，曾经的混沌浩劫变成了众生中的当年，曜琰上仙也变成了供人瞻仰代表救世的一个符号，而江顾这个名字也连同他养过的那只小秽一并湮没在了尘埃里，再也无人提及。

枯萎的七杀树，青年盘而坐定已久，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周围枯枝遍地。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坐的青年缓缓地睁开了睛。

一袭白衣的仙人站在了他面前。

卫风起，拱手行礼：“见过鸿宸仙尊。”

鸿宸：“你该喊我声师祖。”

卫风沉默不语。

“看来你已经好了决定。”鸿宸，“你当真要如此？”

“神门早已消散，我在此修炼十万年，为的便是今日。”卫风再行礼，“还望仙尊莫要拦我。”

“时空逆转，擅定生死，世间便不会再有你。”鸿宸，“你要想清楚。”

“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的师父，该是在上一尘不染的仙人，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非为负累，早早陨落。

鸿宸叹息一声，闭上了。

卫风恭恭敬敬，同他行了一个弟礼，却始终未曾喊那声师祖。

时光倒，尘埃尽散，枯死的枝桠重绽新芽，往前倒退了千年万年，死者复生，繁又满枝。

卫风就站在树，看着自己与江顾的往日，如观镜中，如望中月，倏然而过，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看见鸿宸抱着双目闭的婴孩站在七杀树上，受着在逐渐消散，化作了片片落，那婴孩像是闻到了什么香气，缓缓睁开了睛，然后哇得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