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282节(4/4)

小秽的梦了，而镜中也没了小秽的影，甚至连他用来准备定位方小世界的法宝都失了效。

却原来是方小世界受那混沌影响，灵气日益稀薄，无法再与上界连接，而恰逢三界大九州兵变，上界也仙力波动，若他此时界，便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转世那一方小世界，更不必说带回小秽和混沌。

于是他再次随曜朔征，这一打便是一千余年，以致于三界九州听见曜琰仙君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他手从不留，远比他父亲曜朔狠辣，原本要拉近万年的战事，是被压短至了千年。

可即便如此，同他答应小秽的六年比起来，也过去了许久。

战平息的当天，他便召来了永安，如他所料，劫还是落在了小秽上。

他上的血腥气甚至还未消散，引得后园中的苍龙和鸾凤都躁动不安，琉璃林被血煞冲击，响彻天际。

在曜朔和凌鄞反应过来之前，他提着剑便了凡，甚至没来得及确认一小秽如今的境况。

接近界时，他封印了自己分的记忆放在了颈间，了半片鲛鳞去，另一半还在小秽的，如此一来只要小秽靠近，便能让他确认对方是自己要找的人，只是为了戏全迷惑司命府的人，他还是掺杂了些真真假假的提示，譬如杀妻证渡劫，譬如要与劫成为师徒……他自负自己最后一定能推测真相。

遑论他本不屑于杀妻证。

后来，他失去了全的记忆，转世成为了江顾，在极南之地的鬼中缓缓睁开了睛，发了第一声啼哭。

他忘记了上界，忘记了为曜琰的一切，也忘了七杀树的那只小秽，从九重天在上的小仙君变成了一个五灵的普通凡人，他经历了生离死别，尝尽了人世艰辛，拼尽全力地活来，从荒无人烟的极南之地到了勾心斗角的江家，变得不择手段冷酷无，前尘尽忘。

直到他接了江家追杀神鸢鲛的任务。

那日蛟龙城熙熙攘攘，他坐在车，把玩着神鸢鲛的伴生戒，垂眸看着旁边小小一团的乌拓撒打，却百无聊赖。

颈间传来了阵刺痛的灼，龙绡制成的窗帘被风掀起了一角，路过的红衣少年背着剑，在喧闹的人群中不其然抬起，那双睛倒映着外面的正好的天光，明亮耀。

再后来，华宗大殿前人声鼎沸，透峰上杜鹃盛放，金的纸鸢鸟燃成了无数殷红的，他厌烦又冷漠，垂眸看向了人群中笑嘻嘻的少年。

‘卫风，你可愿拜我为师？’

兜兜转转，差错，他终于还是赶在了卫风十六岁这一年，履行了自己曾经的诺言。

‘师父，你要快些来找我呀。’

‘好。’

从此以后，纠缠不清，沉沦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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