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非常奇怪,神端凝,沉默地思索良久,荆白听见他说,“似僧有发,似俗脱尘。作梦中梦,见外。原来如此。”
“其实‘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说白了就是多说多错,不如保持沉默。抱一这个,光我听过的也有很多解,有说是心合一的,也有说,这个‘一’就是的……”
此时此刻,他注视着白恒一,一字一句问:“现在是时候了吗?”
兰亭于是耐心地向其他人解释:“要说很的,我也不懂。但他说的‘守中抱一’我还是知的。‘守中’,自‘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抱一’则自‘圣人抱一为天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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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依然没有觉,但他知,那是很柔,很温的。
兰亭也了,说:“对,所以,如果从字面意义上解释,‘守中抱一’,更像是把握住事的本质,心合一。‘一’在德经里是反复被提到过的概念……”
她说到此,心中一动,隐隐有些觉,又不太确信,试探着往荆白和白恒一的方向看了一:“一会儿等白哥他们聊完了,看他们怎么说。”
此时已经到了集思广益的时候,王也思索着:“从原话看,这两个概念的联系好像不大。”
横竖现在平安无事,把听到的信息一一拆开来解释也是个办法。
兰亭险些被这份坦逗笑了,她摇了摇,自嘲:“怨我,我老是习惯从开始说,就怕不能说明白。
她没有忘记,早上荆白说,“太虚立”是白恒一给季彤纠正过来的,他肯定对月老的话意有所了解,起码不是一无所知。
他当时觉得这话玄妙难解,问白恒一,白恒一却说:“现在不是时候。”
从她这里看去,不远的两个青年相近,俱是挑,正面对面说着什么。只是兰亭瞧着荆白面发冷——他虽然素来面冷,但对白恒一起码时候是很放松的。但这时候,兰亭在几步之外,只看那半张侧脸,都能瞧他神绷。
季彤现在求知若渴,她走到兰亭边,好奇地问:“月老临走之前,回答路哥那个‘守中抱一’,到底什么意思啊?这村里的人,不是神还是鬼,说话都跟打哑谜似的,我老是听得稀里糊涂的。”
季彤神镇定,,坦诚地说:“我还是一没听明白,不过不影响,你继续。”
兰亭等人见他们站在一旁,很有地选择不去打扰。
他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你说的‘梦中梦,外’,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白恒一终于抬起视线,直视着他。虽然不需要呼,但他依然舒了气,用没被荆白握住的那只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