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2/2)

“咄”地一声，锋利的钢叉再次杵在了木板上。大汉盛怒之，力更大，钢叉穿透厚厚的门板，了一银光闪闪的叉尖。

陈三娘沉默了一会儿，再一开嗓，调门竟变得更了！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理亏，用一控诉的语气唱：“什么慈善的杨员外，大人家恁多钱，怎不多宽限他几天？即便当真报了官，县老爷青天明断案，我两人还不钱，挨打受刑也就便。他梅老五自己吓得吊死了，我凭什么要赔命？”

“是噶，神明在上，她怎有脸！”

“吾观此妇陈词，避重就轻，巧言令，真乃：青竹蛇儿，黄蜂尾后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呐！”

“刘大，我就念首诗嘛，你倒对我念了一箩筐，岂不是——唉哟，唉哟，莫打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

陈三娘和大汉的唱词里已经将案件还原得差不多，光是看陈三娘的反应，他们也知大汉列数的她的罪状，恐怕桩桩件件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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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娘最后一句拉了音，哀戚无比，余韵不绝。大汉似是听不去了，劈手夺过又一个纸人的钢叉，猛地朝她掷去！

“陈氏”像是抓住了他的漏，立时尖着嗓，凄凄哀哀地喊：“就是的呀，就是的呀！我的二郎死都死了，他梅老五一条命，怎的要我两个人来偿——”

陈三娘答不话，只能继续嘤嘤哭泣。两人暂时话毕，又听见几个人声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白：

陈三娘又不作声了。大汉呵呵冷笑两声，接着唱：“赵二郎从不识得梅老五，与他素日没关联。你先找梅老五借钱，又教唆他偷盗主家银两，欠条上，你陈三娘也把名签。银钱至今未清偿，神明在上，你还有脸再喊冤？”

这些念白虽用了一些方言，但方言的语调不难听懂。除了为首的大汉和“陈三娘”，观众们说话的容也不容错过。三人竖着耳朵听着，极力捕捉其中的信息。

大汉气冲冲：“你这妇人，忒地狡猾！怪不得赵二郎早都被抓伏了法，饶你多活了这些天！”

，不了活。他主家杨员外是慈善人家，原本已宽限了他几天，时日到了，才说要去报官。梅老五当天夜里就吊死了，难不是你两个死的？”

“老童生，你说这婆娘狠毒就算咯，说我们妇人啥呢？赵二郎和梅老五，一个跟她合谋，把人打成重伤；一个偷钱。这两个死鬼男人莫非很清白？我说他们死了也是该背时！”

“观众”里似乎还起了小小的纠纷，七嘴八，好不闹。

“真是险毒辣！那个叫什么，怎么说来着？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