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见白恒一笑而不语,知他心思多,也懒得问。见罗意还在说,索打断他的未尽之言,直截了当地:“我们和你一起去。”
来的路上,他跑得急急忙忙,一度担心院的围墙太,自己翻不过去,转念又庆幸自己至少恢复了一半听力,这样在外面叫门时,他至少知自己到底有没有喊声,又喊得多大声。如果不去,就只能靠喊了。
荆白和白恒一并没有承诺过什么,提让罗意上门求助时,季彤还说过,她有把握他们会开门,但她真正的生死,恐怕还是只能托付在罗意上。
他可以负责荆白懒于应付的际,可人自然要留给荆白,他拿来又用不上。
他之所以愣在当场,是因为他和季彤本没指望过白恒一他们能亲自去!季彤虽然说让他去找两人求助,也只是希望他们帮忙破解线索。荆白将昨晚自己破解纸人上门的经历毫无保留地讲来给他们作参考,到这已是仁至义尽。
季彤虽然这么说了,但罗意毕竟是她的纸人,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她。
他斜了白恒一一,把房门带上,对罗意:“走吧。”
“你现在也才复明不到半天。”他自己现在不觉得“瞎”字刺耳了,荆白却听不惯。
“我还没脸大到让人家来救我……如果我真被带走,这木盒就只能托付给你了,阿意。”她想了想,又说:“如果我真死了,你也别跟江月明似的,不划算。我把木盒取来,有一分也是考虑到这个——如果不用陪着我死,你就跟着路哥他们离开这里,好歹还有一只耳朵能用。”
白恒一的手到夜里就没什么温度,很凉,但就和其他的纸一样,握久了就会被温。白恒一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偏,反而笑了起来:“和前两天瞎的时候一样,有重温旧梦的觉了。”
他今夜经历实在丰富,经历数次变故,大脑都能维持运转,此时乍闻荆白他们要一起去,反而一片空白。荆白却没等他的答复,一把拉住边的白恒一,:“走吧。”
罗意猛地醒过神来,掉跟上,语无次地说:“谢谢、太谢谢了!!我,我们——”
罗意:“我会念……啊???”
他来上门求助,也是季彤赌在白恒一提过“六识”的观。何况当日就有清净殿的大神像证实,他们七个人每人上都关联着一项神像的官,也就是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白恒一的往他那边偏了偏,角勾起一个淡笑,却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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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罗意,径直就往门外走。白恒一见罗意怔怔的,路过他时就顺手在他肩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