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已经被参天的大树占据了一半江山,只剩下残垣断壁还苦苦支撑着。
白色的墙灰簌簌掉下, 在墙角留下破败的灰烬。
丘严透过深色的玻璃看见缴费大厅的天花板上挂着一柄红伞。
鲜亮的红色和破败的灰白色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 刺激着人的眼球。
丘严扭过头去看唐安言, 喉结滑动之间, 他听到自己这样问。
“这是有什么说法吗?”
片刻之后, 只见唐安言摇摇头把自己撑在玻璃上的手拿下来。
“是最近才挂上去的。”
红色的伞面鲜红的像血,在极大的反差下很容易让人忽略它周围的细节。
比如说在没有被伞面遮挡住的地方, 有数道划痕。
很不明显, 而且已经被灰尘覆盖地七七八八,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像是指甲用力刮过的痕迹, 那人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宛如落水的人急切地想要抓住岸上的稻草,但是很显然他没有成功, 刮痕戛然而止。
丘严仿佛听到了他的尖叫,随后就是突如其来的,筋膜血肉被撕碎的声音。
从民间传统认知上来讲, 鬼怪罗刹无法在阳光下生存, 需要打伞聚阴,所以伞在一定程度上和阴邪之物有紧密的联系。
尤其是红色的伞, 更是看上去就有邪气。
这个研究所看上去像是个废弃的医院,阴上加阴,唐安言怕是顶不住。
“是废弃之后才进来的吗……”
小天师看上去不太好, 做这种事情的人天生就会比别人多些能够感知到这些东西的能力。
这并不是说看多了恐怖片疑神疑鬼自己床底下有没有藏人, 而是一种能力, 可以说是比较强的共情能力。
唐安言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已经指定了数套方案。
但是手中的符箓仍然没有落在门框上。
“感觉不好?”
“很不好。”
“能进去吗?”
“不进去最好。”
唐安言觉得师傅在他身上少算了一卦, 自己怕是也有无法挽回的血光之灾。
丘严挠挠头。
“那不行啊。”
说完,他“咔嚓”一声拆掉键盘的灰钢后盖扣到唐安言的心口。
“砰!”
蓝光在丘严的指尖一闪而过,大门的玻璃碎了。
丘严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挂着的红色雨伞,他特别肯定,那把伞动了。
不是被冲击地晃动,而是像个受了惊的孩子,是被惊吓的颤动。
尽管那把伞有千万般诡异之处,但丘严还是只拍了张定身符上去,没有赶尽杀绝。
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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