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年之后沧海桑田,再次回首,才能看到那一条仿佛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命运轨迹。
那条轨迹始于一个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世界,也终将通往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未来。
那个孩从养蛊的万窟爬来,用一重又一重谎言堆砌纸的盔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恐惧与仇恨中苟活,没有人会比他更渴望力量。
就像是一次次行弯折幼苗萌发的枝叶,用毒药浇,如果它能在这扭曲仄的残酷条件顽地活来,最后注定会成剧毒而的藤蔓。
在这样残酷的童年后堕歧途的人,其实远不止他一个。
但只有他获得了毁灭一切的力量。
从那时起,世间一切便赤条条地摆上了他的砧板,成为他掌中玩。
……
两人重新回到不夜洲大厅里的时候,原本满场熙熙攘攘的赌局此时却空了大半。
灯烛辉煌的大厅里,空中的鱼群还在发着光跃游弋,墙上依然是闪烁得令人眩的奢华宝石,但却不再有人关注这些东西。
人们一圈圈围在场中央那张唯一开赌的天字桌外面,挤不的人就聚集在一起抬看那片幕上的实时赌注。
从刚才开始,蝉和那个不知名挑战者的赌局已经行了好几局。
随着赌局输赢和不断的加注,幕上的赌注一直在变动,此时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个十百千万……”
有人低声地数着数,嗓音因为张和激动而发抖,“六百万祸福钱了!我的天,我一辈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很多人在窃窃私语,但那些声音在大的不夜洲里却被尽数吞没,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显一近乎恐怖的寂静。
大厅四的吧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酒,一只酒杯翻倒在金的台面上,红宝石般的酒从边缘不断滴落,却无人在意。
就连吧台里的酒保都在屏气凝神地看着这一场空前的豪赌。
在那从空中垂的幕上,代表上亿财富的数字在变化,涌过去又涌回来。
仅仅是数字无声的变化,但所有人却仿佛像看到了无形的金钱海洋来回翻涌,每一波激的浪都能打碎成哗啦啦漫天散落的金钱币。
这最原始的刺激,哪怕仅仅是旁观都足以让所有人心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