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刻成的,那大小和形状有像木鱼。
这让舟向月不由地联想到,他该不会每次缺功德的时候就敲一敲这个无邪铃,求邪神保佑吧……
舟向月微笑着招招手,迤迤然走过去坐:“多谢各位了啊。”
“说什么谢,”一个人笑,“大家都是一起玩的朋友嘛,还要多谢你刚才帮我们抓了老千呢。”
“就是我们这桌玩得比较大,不知你能不能玩得起。实在玩不起也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借你的。”
一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纷纷在面后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在不夜洲,借筹码可以说是一个秘而不宣的禁忌,因为假如借来的筹码被赌客输到无法偿还,那个人就只能拿自己抵债了。
舟向月问:“这一局起注多少?”
旁边有人刚要说话,李黔骨:“二十万祸福钱。”
舟向月笑:“好啊。”
他刚刚抓老千就赚了四十万。起注二十万,后续还要加注,倒好像是刚刚好替他考虑了,于一个不也不低的地方。
有人小声嘀咕:“这么少……”
他立刻被旁人踩了一脚,对他使:别把人吓跑了。
起注不是重,把人稳住加赌局,然后诱导他一步步加注才是重。
这一局玩的是德.州扑克,牌局就这样开始了。
德.州扑克的规则是每人会拿到两张自己的底牌,桌上则会依次发五张公共牌,每个人都可以用五张公共牌和自己的两张底牌选一个最好的五张牌组合,所有玩家中拥有最大的那个五张牌组合的人就是赢家。
荷官洗牌的时候,闻讯赶来的人群已经把周围围得密密麻麻,人们不约而同地盯着那个老千刺客:“看到了没有?就是那个人!盯好他,看看他会不会老千。”
所有的赌客都知,擅抓老千的人,自己一定也是资的老千——可是再资的老千,谁能防得住这么成百上千来自不同方向的目光?
在无数双睛目不转睛的注视,舟向月放松地坐在椅上。
经过他刚才那几抓老千的辛勤工作,应该暂时没人敢在这张赌桌上千了。
这很重要。
毕竟,一张赌桌上有两个老千,很容易翻车的。
清了场之后,他才能放心地发挥。
荷官开始发牌。
牌背面朝上发到每个人面前,他们都把手背覆上去,用拇指轻轻将牌掀起一角看自己的底牌,随即立刻松开,以防被别人偷看到自己的牌。